,想着替他老人家走走,顺带些土货与他。” 清嘉心里嘀咕,带土货需要这般隐蔽么?将船泊在徐州,振臂一呼,堆积成山的土货怕也会送上来。 宋星然故弄玄虚,清嘉也不想理会,只在旁皱眉沉思。 怎么这样巧,又是徐州。 兰香班那花娘说,王子尘失散的姐姐,便是被徐州来的官老爷买走了。 她一脸凝重,宋星然捏过她的小手咬了一口,问:“想什么呢?入了神。” 清嘉收回神思,斜眼含笑觑他一眼,故做出酸溜溜的语调:“我是想,夫君大约是舍不得汪大人送小粉头罢,巴巴地赶来徐州,还非借着人家陆相公的名号,臊不臊呢。” 宋星然怔了一怔。 她俏脸绯绯,捻酸吃醋的模样很是生动妩媚,宋星然心底颇受用,捏了捏她的秀气的鼻子:“胡说八道,吃得哪门子飞醋。” 清嘉红唇撅得老高,宋星然伸手点了点,戏谑地轻笑:“足可以挂个油瓶了。” 清嘉扭过头,含嗔横了他一眼。 宋星然瞧得眼热,低头去亲她,清嘉在他怀中扭了起来,却又被宋星然掐住腰肢,他眼底带着浮浪之色,迫在她身前,坏笑道:“这是小船,可经不得大动作,夫人小心些。” 意识到他话中深意,清嘉面颊一烫,在他胸口锤了锤,气道:“谁要与你……” 宋星然心知,再有一刻钟,船也要停泊了,不过是逗一逗清嘉,只将她缠在怀中,着去吻她的小嘴。 清嘉被宋星然一说,倒真乖巧起来,仰面承受着亲吻,哼唧哼唧的,宋星然简直心都要化开,良久,才拍了拍她绯红的面颊,领着人下了船。 如今还早,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渡口上往来的船只寥寥,行人更少。 清嘉被宋星然牵着,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他沿路买了几样早点小食拎在手中,才随意寻了个茶摊坐下。 清嘉方才略扫了眼,此地名叫“桐花巷”,还算宽敞,两侧皆筑着白墙灰瓦,是有些年岁的家宅了。 此处来往的人流不算多,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远远望去,有热腾腾的蒸汽飘出来,带着食物的香气,不时有游街的货郎走过,买些花儿粉儿的小玩意,一派安宁模样,极有生活气息的。 宋星然将粢饭糕递到她唇边,挑眉笑道:“试一试。” 他自己则默默喝起了饣它汤。 清嘉咬了口粢饭糕,咸咸糯糯,口感极佳,情不自禁眯了眯眼,没忍住好奇:“夫君,你真很闲么?” 明明这几日在船上,也总待在书房处理事情,哪里来的闲情逸致,与她来感受徐州的风土人情呢? 宋星然懒懒一笑,伸出手在她唇角蹭了蹭,将糕点的碎屑刮了下来。 茶摊的老板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穿着灰色短衣,腰上系着一条白棉布,恰捧着托盘来了,将茶水端下,打趣道:“二位真是恩爱。” 清嘉尴尬地点了点头,见旁边的宋星然倒是一脸淡然,他笑了下,端着粗瓷的茶碗,施施然喝了口,问:“老丈在此处多久了?” 此时茶摊上仅有他们两个客人,那老板索性拽了张凳子在邻桌坐下,笑呵呵道:“足有三十年咯。” 宋星然挑眉,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问:“那老丈可认识陆云卿陆相公?” “嗐,认识,徐州城谁不认识他。”老板顿声,混沌的眼上下打量着宋星然,问:“小兄弟,你是何人?怎么与我打听起陆相公?” 宋星然笑意温文:“我是扬州的儒生,因仰慕陆相公的才华学识,特来徐州走访。” “听闻此处乃陆相公故居。” 他特意停了停,用十分真挚的口吻道:“想要汲取些陆相公的才华灵气,希望下一科能考个功名来。” 清嘉在旁听着,破用了些力气,才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