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后宫设宴,哪个官眷手能伸到皇宫? 只听皇帝漠然问:“搜宫的人呢?有何结果?” 话音落下,禁军头领至,手捧个纸扎小人:“于安福阁中,搜出了此物。” 这纸扎小人通身白衣,面颊两点诡异红点,心口扎着密密麻麻的长针,身后赫然贴着个八字时辰。 皇帝怒气磅礴,倏然起身,一把抓过那小人,奋力仍在太后面前:“敢在宫中心厌胜之术,太后,你这孙女,好大的狗胆!” 郑玉柔三不五时入宫小住,安福阁便是她寝殿,阖宫皆知。 她膝下一软,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家里办喜事所以凌晨没来及更新抱歉宝子们!! 第61章 郑玉柔辩驳:“我没有,我没有害贤妃娘娘,陛下明察。” 她伸出手去够皇帝衣角,被一脚踹开,她“呜”地一声,从地上滚了起来,不住朝皇帝磕头,口气起伏不定,十足慌乱:“您看,那娃娃上的时辰八字,分明不是贤妃娘娘的,臣妇实在无辜!” 皇帝仰着头,怒气腾腾地自鼻尖发出一声哼,反唇讥笑:“郡主是认了,这纸扎娃娃,的确系你所有?” 何盈于身体狠狠抖了一下,低声啜泣:“臣妇、臣妇……” 她人生二十余载,从未承受过如此大的恐慌,此刻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清嘉不免对何盈玉蠢钝的行为啧啧称奇。 古往今来,厌胜之术俱为皇室大忌,更莫说当朝天子,如此迷信神鬼学说之人,她的胆子可真大,太后真将她纵得无法无天,好歹不分了么? 那边,皇帝袖摆一翻,气势汹汹道:“将那阴损东西递过来。” 钱喜弓着腰,用方帕子裹着,才将纸扎小人递到皇帝眼底,皇帝也不接,似乎生怕被邪气沾染一般,只垂着眼,略扫了几下,微蹙着眉,疑惑念出:“己亥、巳卯、壬戌、庚子?” 清嘉原来垂着头颅,低调旁观,惊闻此讯,也没绷住低声咳了下,与宋星然对了一眼。 这是她的八字。 郑玉柔原来想要害的人,是她。 夫妻二人的眸光俱很复杂,但清嘉仍精准地接收到宋星然的信息。 她扶额,做出弱柳扶风的姿态,双眼一闭,往宋星然身上倾倒。 宋星然早准备好,将她稳妥抱住,肝胆俱裂地吼了一句:“夫人!” 宋星然一把声音可堪悲痛欲绝,清嘉的紧闭的眼睫都未忍住颤了一颤:他的演技,不输自己半分。 这响动太大,阖场的目光都聚拢在夫妻二人身上。 李炎扶了扶额头,有些看不下好友过分浮夸的演技。 只见宋星然悲愤指责:“陛下,这时辰八字,分明是臣妻的,郡主好毒辣的心思!” 他眼底都透着激动的红:“难怪清嘉方才偷偷与我说,她自入了宫后,小腹便胀疼不止,定是受了巫蛊之害。” 皇帝缓缓地发出一声嗤笑。 郑玉柔,昔年的确吵着闹着要嫁给宋星然。 他半眯着眼,神色既厌恶,又参杂着不解,锐利的眼神逼视着郑玉柔,既无奈又恼火:“无知妇孺!竟为了这点小事,以巫蛊之事祸乱后宫!” 太后此刻再坐不住,那个雍容矜雅的长者早已消失,李炎似乎觉得她倏然苍老,眼角的印痕都变得深刻,她哀泣阵阵,声泪俱下地拽住皇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