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都习惯了。 还能云淡风轻地打趣宋星然:“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模样。” 宋星然切了一声,没好气的:“就不能管管你的未婚妻。”他推着李炎往水阁内走去,良久,才恍然大悟的口气:“你也管不住。” 贱嗖嗖的,分明埋汰报复。 李炎狭长的眼中闪过烦躁,更不想与他说话了,只阴郁地耷拉下来,他本来生得苍白,如此更显得一副厌世靡丽之态,莫雪笙瞧见他时,眸中闪过分明的不喜:还不如清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活泼健壮。 她很快掩过情绪,神色冷淡地行了礼。 清嘉正玩得开心,渐渐掌握了耍软剑的法子,见宋星然推着李炎走近,讶然道:“夫君怎么这么早归家了?” 略显碍事。 宋星然也不知自己是否敏感多心,直觉清嘉对见到他有种嫌弃的情绪,脸色一闪而过的阴沉。 清嘉方才挽了好几个剑花,时值盛夏,稍稍运动运动便香汗淋漓,莫雪笙貌似无意地掏出手帕,在她额上贴了贴,竟是很贴心地替清嘉擦汗。 清嘉自如地,伸手接过莫雪笙的帕子,杏眼眨了眨,俏皮极了,甜笑道:“多谢小寒。” 莫雪笙也回了个浅淡笑容,简直是雪冰雪消融似的温柔。 两个男人简直瞠目结舌。 虽明知莫雪笙是个女人,还是好兄弟的未婚妻,但宋星然依旧没忍住妒火,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搂过清嘉的细腰,将她从莫雪笙身侧带了过来。 却收获了清嘉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都当着客人的面呢,搂搂抱抱像什么模样!且天气又热,贴得紧时候一股粘腻之感,她忙拍开宋星然卡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掌,稍离他几寸。 宋星然简直如遭雷击。 清嘉变了。 她从前,乖巧婉顺,待自己情深似海,又极粘人,动辄要搂要抱,怎么如今,碰一下都不乐意的模样。 而且方才她对莫雪笙分明热情! 怎么差别这样大! 宋星然宦海沉浮近十载,虽心中波涛汹涌,却总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上还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笑道:“时候不早了,莫小姐在外总是不好,宋某叫马车来,送小姐归府罢?” 好明显的逐客令。 他赶人,莫雪笙更不稀得留,冷笑了声:“不必,我自骑马来的。” 清嘉很不舍得:“哎呀——还早呢,要不一起用饭罢?” 莫雪笙扫了眼李炎,没胃口,摇了摇头:“下次罢,我明日再来看你。” 竟明天还来? 此话一落,宋星然心底狠狠一沉,清嘉却笑开了花,杏眼中快意满溢:“好呀,那你可要早些来哟。” 她语气总是娇娇的,从前也是这样和自己说话。 宋星然酸溜溜地想。 送莫雪笙走后,清嘉变没再管宋星然了,她想李炎在府上,大约他们有要事相谈,不去打扰为妙,她便与自己摆了一席,吃饱喝足,便抱着儿子睡了。 天气热,作什么都是恹恹的,房中摆着冰盆,凉丝丝,清嘉一下便睡着了。 宋星然与李炎议事完毕,二人便散了,忙了一整日,连口热乎饭都不曾吃上,他揉了揉刺痛的胃,问:“夫人呢?” 从前他熬夜办公,三不五时便有人来敲门,不是送茶水,便是送点心,清嘉亲自来时也有,往往是红袖添香,旖旎不胜。 如今……清嘉虽醒了,却也再没料理过他了。 所以宋星然这问句里还有若有似无的委屈。 倒是将宋谅问得一愣一愣,他一直也在书房外待命,并不曾与听雪通过气儿,摇了摇头。 宋星然没好气地乜他一眼,拂袖道了一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