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想让我帮他画画。”张翠青捋捋头发,面上神情不大自然,不过陈叶云正拿出随身带的白纸,没注意到她的神情。 “你想画什么?” “我们想画些山水麦穗,你看着画就成。” 张翠青提笔就开动,边画两人边聊天。 “你们节目排得怎么样了?” “正练位置了,我们以前都没做过这个,头一回是真不熟练。”陈叶云看看她笔下的风景,当真是惟妙惟肖。“你上去跳舞吗?” “也不算跳,我就上去走两圈递把枪就往后头去了,估摸到时候你都见不着我人。”说着演个小配角,可张翠青嘴角噙着笑,丝毫不在意。 “那我可得把眼睛睁大些,好好找找你在哪儿。” “行,你可别晃神,我在最后一排站着呢,兴许被挡得严严实实。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张翠青把画递过去,让陈叶云看看有没有要改的。 “真好看!”青山绿水,金黄麦穗,陈叶云是半分毛病挑不出来。 临走她特意给人塞了颗苹果,表示感谢。 连着半个月,院里女人都在练节目,晚上八点多了,楼下还闹哄哄的,说话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郝少东坐在桌前监督大军和玲玲看书做作业,这是陈叶云下楼前特意嘱咐的。 “姐夫,下头好热闹,我想下去看看。”大军抄着古诗,笔越来越打晃,那心思早就飘到外头去了。 听到哥哥的话,玲玲也停了笔,眼巴巴望着郝少东,盼着姐夫放人。 “姐夫,你吃糖。”她从兜里掏了颗糖出来,推到郝少东跟前。 看着糖衣炮弹的轰炸,郝少东坚决抵抗住了,“吃了晚饭你们不是下去玩儿了一轮吗?快做作业,做完了才能下去。” 大军叹了口气,蔫蔫地道,“姐夫,你变了。” 郝少东不以为意,拍他脑袋一下,“我可是一直站你姐那头的。” 玲玲默默把桌上的糖又给拿了回来。 “热死啦。”陈叶云进屋时,屋里安静地很,半句说话声都没有,等自己一进屋,三双眼睛都朝自己看过来。 “作业还没做完啊?” 郝少东起身随口道,“快了。你们练得挺有劲儿啊?天天干劲十足的。” “那是。珍姐和梅姐这回都暂时和好了,心往一块儿使呢。” “姐,我们什么时候演?”昨天院里小孩子们得知自己也要上台演出,一个个高兴得不行。 “过几天领你们排练。” 他们大人还没排明白呢,得一个个顺。等他们熟练了,再安排一群小的。 “好,别把我们忘了!” 连续排练了许久,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大伙儿一致决定歇一天,郝少东陈叶云也带着两个孩子进城去看游园会了。 那游园会要办半个多月,农场有人家已经去过了,回来告诉他们挺好玩的,听到这话,大军和玲玲更兴奋了,就盼着能飞过去。 这回进城,他们搭了农场进城采购种子的拖拉机,四人坐在后座的敞座上。 因为最近办游园会的关系,人民公园附近人是人山人海,到处是拖家带口来的一家人,或是国营工厂组织员工来集体游玩,也有城里小学领着一群学生来表演的。 今天陈叶云给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