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想起你上次把论语搁浴室的架子上了,在家闲的没事过来拿,结果放的太高够不着,搬了一个凳子踩在洗手池上才够到。没想到脚一滑,连同书一起摔这里面来了。这玩意太滑太高,我爬不上去,只能在这里坐着等你来捡。” “我又不是司马先生,还能砸缸救你。”崔珏满不在乎道捧水洗脸。 “关键是缸里也没水啊……”他万般无奈。 “咳咳咳,身为有鸿鹄之志的鬼,连个浴缸都爬不出去?不会飘?”崔珏继续不屑的洗脸,一时忘记自己还埋头水中,呛的咳嗽了几声。 半晌,她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忘川河里泡太久又投错短命的胎了,修为被折腾成这样,飘都飘不起来。啧啧啧,有辱儒家啊。话说你生前以文入道没?唉,虎父犬子。” 短短几句话,说的他面红耳赤,忿忿然站起来拽崔珏衣角。未曾想到,他刚站起来就又一次滑倒,摔的鼻子发酸,泪水盈盈。 刚擦干脸上水的崔珏一看他泪这就出来了,登时就慌了。“我去,你怎么了?别哭啊……” 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在她面前掉眼泪。要是判案时还好说,要是那人掉眼泪时她的锅,她怕是得郁卒。 想当年包拯被人掉眼泪掉的可怜样迷惑,一时脑残放人还阳,结果被大怒的阴天子一巴掌从一殿拍到五殿,至今还被地府众阴司引以为戒,也给他们留下了不能看人掉泪的心理阴影。 “你…以为…我想哭……嗝”崔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打了个哭嗝。 崔珏扔开毛巾,连忙把他抱出来。“但,但我泪腺控制不住……” “淡定,下次多读清静经,男儿有泪不轻弹。”崔珏轻拍他后背安慰道。 “只是未到伤心处。”崔君忍不住接话。 “撞一下,被怼怼就能到伤心处?话说你不是唐朝人吗,怎么还知道陆游的诗?” 崔珏无奈的抱着他从浴室里出去,路上还不忘怼人。 “你……” 正当崔君无语凝噎时,他惊愕的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她抱回了浴室。 “你要干甚!” “你的书还扔在浴缸里,你说我干甚?读书人要爱书,想你这样的还自称儒生,腐儒,酸儒还差不多。还有,这两天你都干什么去了?我之前出去考古回来身上都没你脏。” 崔珏万般无奈的捞起论语来放好,用鄙视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崔君。本来挺白白嫩嫩的一娃子,现在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你出差时下雨,阴天适合修炼,我就想出去走一圈,结果不小心,不小心掉泥坑里了。我想洗澡,但够不着……换衣服但又没别的衣服…你还不回来…” 她施个清洁咒后不道义的哈哈大笑,笑罢便摸起电话来。 “不准告诉别人……”崔君鼓着两腮,瞪着双眼怒视崔珏。 崔珏匆匆说了几句话后挂断。“我只是想找个保姆,我马上就去出差,不想等我回来后脏死。况且,你觉得我们在没有人洗手作羹汤的情况下光点外卖蹭食堂能活多久?阴天子说我要是再边蹭饭边唠叨她以后就不让御厨开火做饭了。” “活的死的?”崔君问。 “我们现在在阳间,肯定是活的。我前些日子刚把你户口迁我名下,办了领养手续,现在找个保姆家政也没人说什么。我刚搜了个家政公司,明天就来。我明天一早出差,记得叫我。” 她把崔君放在床上,自己摸出光脑来办公。次日,因地府临时出事,崔珏赶回来晚了点,匆匆见过保姆孙惠一面便扛着行李走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