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対这个小倌儿的好感度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其实容灼対于景渡的人品还是相信的。 不管対方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青石”是个贪图富贵的庸俗之人。 而且两人相识以来,他是真的把対方当朋友处的。 他内心深处觉得,“青石”也是在乎他的。 在清音寺里住着的时候,好几次他半夜惊醒,都是靠着対方的安抚重新入睡的。 有时候他迷迷糊糊中能觉察到対方帮他盖被子,甚至还会在他背上轻拍,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这样的耐心和温柔,容灼记事后就没再经历过了。 他不相信这样的“青石”,対他们之间的友谊会毫不在乎。 “两个人之间啊,没有不吵架的。”段峥语重心长地道:“别置气,该说开的还是说开了更好。” 容灼本就不是个爱生隔夜气的人,今日气就消了大半了,被段峥这么一开解,心情好多了。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和青石之间还是第一次吵架,这说明他们已经有点像正常的朋友了。 人和人之间,有情绪的涌动才会有感情的推进嘛! “上回在马场宋明安不是说要带你去赌坊吗?”段峥道:“前几日他还问我呢,今天就带你去玩一玩。” 容灼原本听了段峥的话想去看看于景渡来着,闻言只得点了点头。 段峥带着容灼去了宋府,时隔许久,宋明安见了容灼还是颇为热情。 他身边的朋友不少,却没有像容灼这么漂亮乖顺的,所以他対段峥这位小表弟,表现出了独有的耐心和喜爱。 “进去以后你就跟着我,想玩儿哪个告诉我,我教你。”宋明安朝他道:“今日说好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不必,我带了银子的。”容灼忙道。 “别客气,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宋明安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赌场。 这赌场和容灼想象中差不多,嘈杂又热闹。 宋明安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他家里有钱,所以一进门就有伙计迎了上来打招呼。 容灼跟在他后头,看得眼花缭乱。 他没进过赌坊,対这里头的东西该怎么玩儿完全不了解。 宋明安十分有耐心,挨个把赌场里的东西都试了一遍,让容灼选自己喜欢的。 容灼対赌有些犯怵,怕自己沾上有了瘾,所以不大想尝试。 “不想玩儿也没事儿,你就在旁边看着。”宋明安也不勉强他。 随后,宋明安和段峥各自玩儿了几局,两人都手气平平。 “今天不适合赌。”宋明安朝容灼道:“帮我押个大小,不论输赢这局开了咱们就走。” 容灼闻言便随口说了个“小。” 没想到这局果然开出了小。 宋明安高兴不已,非要把这局赢来的银子送给容灼。 容灼再三推辞,他才作罢。 “行吧,你不要银子,那明日我带你们去个更好玩儿的地方吧。”宋明安道。 容灼刚想说明天他打算去找于景渡去把话说开,一旁的段峥却先一步答应了。 当日众人从赌坊出来,宋明安又张罗着去吃了饭。 纨绔们吃饭自然又要喝酒,这么一折腾容灼回去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这么晚了,显然不是聊天的时机,他自然也没法再去找于景渡。 临睡前容灼还忍不住自嘲,觉得自己老这么惦记着“青石”,还挺没出息的。 但他朋友不多,总算遇到一个一见如故的,自然不想轻易失去。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段峥朝他分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万一于景渡说的不是真心话而是反话呢? 他们就此分道扬镳,那也太冤枉了。 次日,宋家的马车来接了容灼一趟。 容灼上了车才发现段峥也在里头。 马车一路兜兜转转,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容灼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总觉得这地方不大対劲。 “这不会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地方吧?”容灼小声问道。 “什么违法乱纪?”段峥失笑,“咱们可是正经人。” “这地方外头看着简单,里头可大有乾坤。”宋明安一边带着人朝里走,一边朝他们解释,“这地方在京城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不但要有熟悉可靠的人引荐,还対身份有要求。” “什么意思?”段峥问他。 “你知道我为了能进来这地方,花了多少银子吗?”宋明安问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