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这样的词来形容了,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奇奇怪怪,遣词造句都让他觉得陌生又新奇。 以他対国子学的了解,那里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他无法理解,容灼凭借这样的“文采”,当初怎么可能被太子看中,还险些招揽? 若他没记错,当初黎锋似乎说过,容灼是太子要招揽的人中,排在最前头的那个。 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対。 容灼穿书这么久,一直没被身边的人怀疑过。 因为他虽行为与从前有异,但性情和气质却与从前相似,所以平日里相处时,很难看出太大的差别。至于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一时糊涂走岔了路,而不是彻底的转了性子。 这事儿拿现代社会来类比,大概就像是尖子班的高中生突然开始沉迷去网吧或者ktv,身边的家长老师第一反应多半都是觉得孩子压力大或者到了叛逆期,任谁也不会想到対方内里已经换了个灵魂。 可容灼万万不会想到,昔日的青石和今日的大壮会是同一个人。 这就导致,他在同一个人面前,暴露了自己太多的破绽。 这些破绽原本在于景渡心里,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 他想过被太子看中的小纨绔,为何会是这般性情? 想过这小纨绔怎么看怎么不像季修年的学生。 还想过好端端的,容灼为什么就不想入仕了? 但这些念头都不足以让他察觉到容灼的身份问题。 直到今日他看了容灼那份策论…… 若他仅仅是大壮,看到那策论或许不会想那么多。 毕竟大壮対容灼了解得太少了…… 可他作为青石的时候,见过容灼太多的破绽。 那个时候容灼只将他当成普通小倌儿,対他几乎毫无隐瞒。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于景渡成了这世上最了解容灼的人。 “殿下?”黎锋进门,打断了于景渡的思绪。 “你派个人去一趟容府,到容灼的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曾经写过的策论。” 黎锋一怔,“是……偷偷潜进去找?” “若是直接找他要,本王还用麻烦你?”于景渡冷声道。 “是。”黎锋忙道。 他倒不是没听懂,只是有点惊讶。 好端端的,他们殿下为何要去找容小公子的策论? “还有一件事。”于景渡拿着手里的帕子摩挲了片刻,表情有些复杂。 这帕子是今日容灼借给他擦汗的,被他借故拿了回来。 可严格说起来,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 当日他借给小纨绔,対方用完了说要拿回去洗洗。 后来容灼还他的时候,他嫌上头沾过容灼的东西,便没收。 如今于景渡手里握着同一张帕子,倒是丝毫不见嫌弃。 “殿下?”黎锋见他不做声,便提醒道。 于景渡将那张帕子揣进怀里,去找了张新帕子出来。 随后他又在屋里找了许久,找出个小木盒,将那新帕子放了进去,递给了黎锋。 “找人送给周丰,就说容小公子的帕子弄丢了,还他一张新的。”于景渡道。 黎锋接过那木盒,想起自家殿下方才揣起来的那张帕子,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殿下……是以周丰小厮的名义送他这个吗?”黎锋问道。 “有什么问题?” “用这檀木盒装是否太过贵重了?只怕容小公子见了会起疑。”黎锋提醒道。 “无妨。”于景渡道:“你送去便是,那小纨绔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黎锋:……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你礼貌吗? 第30章 容灼昨晚熬了一宿没睡,今日又在周府忙活了大半日,整个人疲惫不已。 他回府后实在困得难受,先回房睡了一觉,这一觉直睡到夜深才醒。 起来吃了点东西之后,他就去了书房,拿出“大壮”给他整理的这份策论开始誊抄。 大概是太久没写这么多字了,容灼抄起来花了不少功夫,涂涂改改抄废了好几页纸,直忙活到天快亮才将策论完整抄完。 先前容灼只粗略看了一遍,并未看得太明白,直到誊抄完之后,他才发觉“大壮”竟将他白天胡扯的那些东西,都融入到了这些策论中,这令他很是惊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