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唱的经,细想你办出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既然你说很快就会把贞子送回国,桂珍现在也就只好先这么糊涂庙糊涂神地和你过下去,不过,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明天你把你们家的房契拿来交给桂珍保管,彩礼什么的我们家就不要了。” 说到这里,没等梁泉江表态,桂珍她妈话锋一转又说道;“我听桂珍告诉我,你已经在市党部上班了,将来还可能当官。但是,不管你当多大的官,不管你挣多少多,都得如数把钱交给我们桂珍,这俗话说,外面有搂钱的耙子,家里还得有管钱的匣子。我们家桂珍你能放心吧,那可是你看着长大的,老实本分,啥说道也没有”。 说完这些话,桂珍她妈终于松了口气,桂珍也不哭了,德珍忙接过来对梁泉江说;“泉江,打小你就比我有出息,上小学时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今后咱又近了一层,刚才我爸在外面和我说了,他的意思想让你们这两天就办喜事,把要好的街坊邻居都请来,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你放心,我爸说了摆酒席的钱我们家出。” 梁泉江完全没有料到,峰回路转,变化这么快,他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他虽然心里高兴,但是嘴上却不能表露出来,所以,他只好说;“摆酒席的钱我还是有的,我这次回来?” 梁泉江说到这儿,觉得还是别说出刘建辉分给他大洋的事情,就转了话锋说;“这次回来我已经准备了,我这就把摆酒席的钱给你们,一会让桂珍和我回去,我再把房契交给她保管。” 梁泉江刚说完话,桂珍立刻接道;“还拿钱干啥,你的钱不都在我手里吗,摆多少桌也用不了一百块大洋啊,再说你上次给我的钱咋地也够咱们花两年的了。” 听到这话,桂珍她妈满意了,心里寻思,这个姑爷是个在外面干大事的人,钱肯定不能少赚了,家里的事他不会管,现在就是自己姑娘当家,将来还不是一样,看看话说的差不多了,梁泉江站起来打算走,临走前他又对桂珍她妈说;“赵婶,该请谁,不请谁您老就张罗吧,我明天上午必须去市党部上班,那里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您定下准日子就告诉我,到时候我咋忙也能抽出空来。” 桂珍她妈说;“还叫赵婶,明天可得改口,要不哇,我才不给你张罗呢。” “是,是,我这就叫妈,还请母亲大人多多费心,我这就走了,明天还要起早。” 梁泉江第一次管桂珍她妈叫妈,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句话他说得非常快,还边说边起身朝外走去。 桂珍她妈看见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又见梁泉江已经迈步超外面走了,就急忙在后面说道;“也就这一半天,就把你们的喜事办了,最晚不超过后天,白天你没功夫,咱就把喜宴改在晚上也一样,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桂珍她妈的话,梁泉江放慢脚步,连声答应着。 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跟着梁泉江朝外面走的桂珍,听见梁泉江管自己的母亲叫了妈,扑哧乐出了声,她伸手拽住梁泉江的手说;“我也得跟你回去,把话和贞子说明白了,省的明天再出岔子。” 桂珍要跟着梁泉江回去,其实是怕自己不在梁泉江身边,贞子又占了便宜。好在一半天桂珍就要出阁了,她爹妈也不会拦着,再说以前她和梁泉江在一起,家里也没人说她,所以,这次就更没人管了。 桂珍的哥哥德珍把他们送出了院子,两个人回到家,见贞子还呆坐在炕沿上,没等梁泉江说什么,桂珍抢上前说道;“你还生气呢,其实,要说生气我比你气得厉害。” 贞子见桂珍和梁泉江一起回来了,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很不好意思的对桂珍说;“其实,还是怪我,我和你说那件事情的时候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再说,什么事情都有先来后到,我是后到的,理应让着你。”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这两天我们就要摆婚宴,招待街坊邻居,你这身打扮怎么能行呢?”桂珍看着还是剔着学生头,一身男孩子打扮的贞子说。 贞子听说桂珍和梁泉江要举行婚礼,立刻惊讶地合不上嘴,她真没想到,临走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桂珍,这时候竟然兴高采烈的要举办结婚宴席了。那么,他们到了桂珍家究竟说了些什么,又定了些什么,有没有涉及到自己的事情,贞子如同坠入云雾当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