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头黑瞎子把窝选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吃喝方便,这时候的山葡萄虽然已经黑了,可是吃起来还是很酸,但是黑瞎子不怕酸,它用它那肥厚的前掌在葡萄藤下把葡萄一串一串的撸下来,直接送进嘴里,一吃就能吃小半天,吃完它再美美地睡上一觉,真可谓赛过神仙了。 葡萄沟里很难走,到处是枝蔓相连,沟壑纵横,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年飘落下来的枯枝败叶,把山地蒙得足有一尺多厚,脚踩下去暄腾腾的让人心里没底,还有被残枝枯藤盖住的大大小小的坑洼,你要是没有进山的经验,就会一脚踩下去,坑浅的话也得崴了脚脖子,坑深的话有可能掉下去再也上不来,因此,象这种深山老林,不是当地人根本不敢朝里走,即便是当地人也得是胆量过人,三五成群才敢往里走,就算是有经验的猎人也很少一个人来葡萄沟这种地方。 韩保举他们三人,除了血气方刚,再就是凭着多年在大山里的锤炼,才敢闯葡萄沟这种地方。从打进了葡萄沟里,他们三个人就再也没说话,而是分头用手扯着树藤,小心谨慎地看着脚底下,一步步地试探着朝里走。 刚才韩保举提到的那个传说,虽然他们三人都不太信,可是,一旦进了葡萄沟,就又不自觉地想了起来,据说那条生吞活人的长虫,能立起身子靠在大树上,要是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一棵大树呢,韩保举正想着,猛然抬头,看见一棵参天大树,立在他面前,这让韩保举着实吓了一跳,他这一吓不要紧,腿立刻就软了,他咋起胆子,朝树上看了看,竟然没有看到树顶,他怕树上藏着什么,就摘下肩上的步枪,用*狠狠砸了一下树干,大树发出砰地声响,走在前面的韩保河紧张地回过头来,在后面的韩保林也悄声问了句;“咋地啦?” 韩保举小声回答,“没事,我用*子砸了下眼前的大树。” 这时候,三个人聚到了一起,他们抬起头,才看见,眼前的大树密匝匝地挤在一起,争相挺直了身躯,像似要戳破天。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胳膊粗的的树枝当棍子拄着,穿过树缝,走到了葡萄沟的深处。这里的葡萄藤攀在灌木上,缠绕在大树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严严实实的葡萄墙。 来到葡萄墙前面,韩宝山一挥手,三个人都趴下了,朝前望去,那深绿色的葡萄墙上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不知情的人就是走到了洞口处,也未见能知道这就是黑瞎子洞。 黑瞎子洞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三个人趴在地上看了半天,韩保河觉得很安全就拿出钢丝套子,对着洞口斜下方,下好了套子,又用藤蔓把套子遮盖住,只等黑瞎子出来。 看到韩保河下好了套子,三个人刚要起身离开,就听后面传来了呼嘶呼嘶的喘息声;“不好”,韩保举喊了一声,然后急忙扭头抬枪,再一看,正是昨天夜里的那头黑瞎子,这时韩保举已经来不及躲闪,因为那头黑瞎子正嚎叫着向他扑过来。 原来这头黑瞎子早就发现了他们三人,它凭着和人打交道的经验,趴在窝边上的葡萄藤下面,隐藏好自己,然后再准备给这三个人致命一击。 韩保举的身后就是一棵大树,他把身体倚在树上,盯着扑过来的黑瞎子,就见这头黑瞎子张牙舞爪,嘴里朝外面吐着白沫子,刮起一阵腥风,冲着韩保举就扑了过来。 这时,韩保举稳稳当当地把抬起来的步枪瞄准了黑瞎子的头部,他刚要开枪,却见那头黑瞎子又直立起来,挥着两个前爪,张开血盆大口,呼哧着咬向韩保举,这正好给了韩保举机会,就在黑瞎子的血盆大口接近韩保举的脸时,韩保举手里的枪响了,子弹直接射进了黑瞎子的嘴里,血喷了韩保举一身一脸,黑瞎子轰然倒地,韩保举端着枪还站在哪里,他的两侧传来了韩保河和韩保林的喊声;“四哥!”随着喊声,两个人冲到了韩保举身边,看见韩保举浑身是血,两个人用手扶住他问;“咋的,四哥,你让黑瞎子给舔了?” 韩保举放下枪说;“是黑瞎子的血’,俩个人这才放心。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瞎子,韩保举说;“快去砍棵小树,做个杠子,我们把它抬下山。” 等到韩保河和韩保林砍回树来,他们把黑瞎子的四肢绑在了一起,用那棵小树穿过去,两个人一用力想把黑瞎子抬起来,却没抬动,韩保举见状忙说;“你们在这看着,我下山取马去,用马驮。” 韩保河说;“等等,刚才我们俩个没使圆劲,这回你给我们两个搭把手,只要我们两个能上肩就能抬动它。” 这回三个人一起使劲,总算把黑瞎子抬起来了,但是走起来还是很费力,三个人轮换着好不容易把这头黑瞎子抬到了一处比较平缓的开阔处,韩保举说;“快放下,这家伙少说也有三五百斤,靠咱们三个,到半夜也抬不到家,我还是下山牵马去,你们等我。” 这次韩保河不吱声了,韩保举疾速下山,骑着黄骠马又上了山,用黄骠马把这头黑瞎子驮下了山。 到家后,韩保举他们哥三个剥下黑熊皮,炮制好熊胆,留下了熊掌,晚上,韩家山的人摆起了黑熊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