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从和韩保江的接触中,发现这个韩保江绝非等闲之辈,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梁泉江发现了他的从容不迫。从他的眼神里梁泉江发现了韩保江的深藏不露。但是,梁泉江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有些话越不能说得太露骨了,既然人家通过韩保举来到他这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也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善待人家就是了,因为他不相信韩保举介绍来的人会坑他害他。 眼看着梁泉江把这处房子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对韩保江他尽管有很多解不开的迷,但是,梁泉江觉得该是自己离开粮店的时候了,于是,他和韩保江道了别,看着韩保江重新锁好了门,就离开了粮店,朝家里走去。 在路上,梁泉江想的还是韩保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觉得韩保江不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是他自己说得那样曾经就是个苦力。那么,韩保江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为什么要来他这个小小的粮食店里当伙计呢,难道真就是为了找口饭吃那么简单吗?梁泉江走在路上,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或者说他曾经干过什么,也看不出来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也许时间长了,从蛛丝马迹中就能看出来他是干什么的,就能掌握他来的真正目的。不知不觉中梁泉江走到了家门前,看着反锁的大门,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轻轻敲了几下;“谁呀?”院子里传来保佳的问话声。 “是我,”梁泉江刚要说姓名,韩保佳已经打开了大门,梁泉江说;“吵醒你了,下次让桂珍他们开门。” 韩保佳笑着说;“瞧大哥说的,我又不是外人,谁开门不都一样。” 说着话,韩保佳又在里面锁上了大门,然后来到梁泉江身边,那样子想说什么,又迟疑着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是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梁泉江,梁泉江见到韩保佳有些反常,还以为是因为韩保江的事情,就催她说;“你们是不是都睡半天了,是我把你喊醒了,快回去睡吧,都累一天了,韩保江那边没啥事,我就是过去看看。” 韩保佳站在梁泉江身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她特别想告诉梁泉江,他不认识韩保江,她不应该对他撒谎,可是话到嘴边上他就是开不了口,还有,她还想和梁泉江多呆一会,哪怕是就一小会儿也好,就他们两个人,谁也别来打扰,可是,这个梁先生不理解她的心意,开始催她回去睡觉,万般无奈之下,韩保佳开口就要说,梁先生,我有话和你说,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变成了哎地一声,她又在黑暗中深情地看了梁泉江一眼,想让梁泉江读懂她的心思,可是,她却发现梁泉江没有看她,而是朝桂珍她们住的房间里走去。 韩保佳感觉自己很委屈,她是为了等梁先生才强迫自己没合上眼睛的,这回可好了,想要说的话一句没说上。韩保佳拖着很沉的大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里开始翻江倒海,睡意一点都没了,她渴望和梁泉江单独在一起说话唠嗑,可是,眼前的机会竟这样白白错过了,怨谁呢,都怪自己,没有让人家明白自己的心思,唉,韩保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让她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才昏昏睡去。 梁泉江和韩保江告别后,韩保江在屋子里仔细听着梁泉江离开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又确定屋子外面无人后,他又看了眼已经反锁好的门,才又干起了他刚刚放下的工程。 刚才,梁泉江问他屋子里面有没有地道或者密室,确实吓了他一跳,屋子里虽然没有密室和地道,但是,他却在建造密洞。梁泉江走遍了每间屋子,没有看出韩保江正在挖掘的密洞,是因为韩保江伪装工作做得好。 韩保江来到粮店的当天晚上,就把这座院子,还有所有屋子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三遍,等他确定没有问题很安全后,才略微歇了一会儿,到了半夜时分,他趁人不注意,离开粮店来到了东大桥边上的一家杂货铺门前,他见杂货铺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还没有打烊,于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到杂货铺里面,没见到其他的人,就见一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略显瘦高,穿着件蛋清色半截袖布衫,像老板模样的男人在点货,就小声问;“有取灯吗?” 那个象老板模样的男人头也没抬地说了句;“啥是取灯,是火柴吗?” 韩保江小声回答;“不是,是洋火。” 杂货铺老板这才抬起头来,伸手握住韩保江的手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