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盒上没有盖子,是和柳条箱的盖子连在一起的,里面装着金条,那个宪兵军官把金条从小木盒子里拿出来,接着又在小木盒的底部发现了类似于汇票一类的东西。这时候,那个宪兵军官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宪兵,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武臧胜业和梁泉江喝道;“走,跟我们回宪兵队。” 这时候,站在前面不远的人群里,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就都扭过头来看着他们,有的露出惊讶的目光,有的露出胆却的神色,但是,没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也没有人说什么,仿佛那么大一群人就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都很木讷地看着他们。 梁泉江看看身边的宪兵,很无奈地跟着他们迈动脚步,他刚走了几步,不由得想到,不知道他这边的情况是不是已经被章倩倩他们看到了,也不知道突然发生的和先前设计的方案一点都对不上的事情,对于钓出平樱惠佳是有帮助还是没帮助,亦或是帮了倒忙,让平樱惠佳倒不敢露面了。 梁泉江和武臧胜业被这队苏军宪兵队押解着朝码头的另一侧走过去,看到如临大敌般,押解着他们的宪兵,梁泉江突然间感觉很不错,宪兵们的做法,至少让他从黑压压的人群里露了脸,如果这个平樱惠佳此时就在码头上转悠,那么应该能够看到他。如果现在真像他想的那样,等到自己下次再露面的时候,平樱惠佳就不会对他产生戒心。 当然这是梁泉江的想法,具体是不是那么回事,还要等到平樱惠佳露面时才能确定,不过至少有一点,是梁泉江盼望的,那就是章倩倩亲眼看到了这一场面,那么,她就会采取行动,至少会对这个武臧胜业实施抓捕。 梁泉江走在宪兵队中间,看着码头上的人群,企图辨认出哪个是章倩倩来,遗憾的是人群离他们很远,没有人敢走过来看他们。 宪兵队押着梁泉江和武臧胜业沿着码头里的路走了大半圈,来到了离码头不远的一排灰房子前面停下了,梁泉江抬眼看了看,见房子正面墙上挂着两块醒目的牌子,一块写着宪兵队,一块写着检查站,他们就停在了挂着宪兵队牌子的屋子前面。 没等梁泉江仔细研究,宪兵队是苏联一方的还是中苏联合的,那个带队的军官已经喝令两个宪兵押着梁泉江和武臧胜业走进了挂着宪兵队牌子的屋子里,进了屋子,梁泉江发现里面很简陋,说是临时办公地点一点也不为过,屋子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办公桌上放着一部黑色电话,让人觉得这个地方很重要,贴着墙摆了两排长条凳子,看样子是让人临时休息用的。 进到屋子里他们刚站下,一个宪兵对梁泉江和武臧胜业立刻吆喝道;“走到对面,脸冲墙立正站好。” 梁泉江闻听就想走过去,但是,他看到武臧胜业还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立刻也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呆站在原地没有动,另一个宪兵看到他们二人没有动,立刻举起*,用枪管捅着武臧胜业的后背不停地说;“到对面,脸对墙立正站好。” 武臧胜业还是没动,梁泉江觉得自己该动了,就抬起脚朝对面的墙走过去,武臧胜业看到梁泉江走了过去,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抬脚想跟着走过去,可是,他的动作慢了半拍,立刻被那个宪兵用*子狠狠砸在了脑袋上,武臧胜业被砸倒在地,那个宪兵骂道;“你个蠢猪,就知道祸害中国人。” 倒在地上的武臧胜业没有立刻起来,拿*子砸他脑袋的宪兵上前又踢了他两脚,武臧胜业才爬起来,梁泉江看到武臧胜业的脑袋上流出了鲜血,他刚想用俄语对那个宪兵说,请注意国际公约,但是,他转念一想,还是不说的好,让武臧胜业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天道循环,论天理也该轮到他了,有什么话等到有机会在单独对那些个苏联人说; 梁泉江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还是在暗中开始观察武臧胜业,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被押下去分开审讯。 这时,梁泉江看到武臧胜业的脑袋还在不停地流血,只一会的功夫,他的脖领子上已经沁透了血,梁泉江觉得如果还这样接着流下去的话,武臧胜业会受不了的,于是,他微微转了下身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