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 负责登记的中年女人又戴上口罩说;“你过去吧,窗口前面有条凳子,你还可以在哪里休息一下,等着化验结果出来。” 听完了负责登记的中年女人的话,梁泉江离开了登记处,朝着挂有化验两个字的窗口走去,这时候他想,这个女人真奇怪,她对别人都是一句话,最多是用手指指,而对自己她补单摘下口罩还是说了那么多的话。 梁泉江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的直感是对的,应该是自己在心里期待的那个女人,因为这几天他经历的太多了,化妆改变自己的容颜简直就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个中年女人摘下口罩又暗示着什么,她是在告诉自己你猜对了吗?还是在说你盯着我看什么,你莫非认错人了吧! 这个负责登记的中年妇女的举动实在是让梁泉江有理由怀疑她就是自己在心里期待已久的人,如果是那样,自己就按着她说的话去办,去哪个化验室窗口等着。 梁泉江沿着屋子里很狭窄的走廊,走到了挂着化验室牌子的窗口,朝里面看了看,他见里面是两个年轻的男学生模样的人在忙碌着,他们虽然也身穿白大褂,但是,从他们那张还显得有些稚气的脸上,梁泉江就断定他们应该是医学院校的学生 梁泉江朝里面看了一眼以后,就在窗口下面那张长条凳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后,仔细看看周围,他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然后他又朝走廊里面看了看,这时候他才看出来,这是个很长筒子房,他坐的地方正位于房子的中间,朝前他可以看到那个中年女人登记的地方,朝后他可以看到治疗室,注射室,药局等地方,就在梁泉江前后左右不停地观察的时候,他发现登记处前面的人明显减少了,他就想如果是她,一会儿那里没人的时候她就会过来和自己说点什么,于是,梁泉江就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好在医院里面的人很少,这条凳子上只坐着他一个人。 又过了半天,梁泉江终于看见登记处前面没有人了,他开始期盼那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可是,他又不能老是一个劲儿地朝那边张望,这时,他看见有两个人朝他这边走过来,没办法梁泉江只好装作肚子疼的样子弯下腰坐在那里,好容易等到那两个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登记处的前面又排起了队。 梁泉江只好又低下头去,这次他想自己不能在这里一个劲坐着,应该借此机会到处走走,万一那个平樱惠佳也在这里岂不是大有斩获吗,梁泉江这边想着,那边已经站了起来。他先在这处房子里走了一遍,然后又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行人,不觉想到,看样子那个疫情过去了,该走的人都走了,留下来的人也是在等下一趟船。 于是,梁泉江在外面趁着没有行人的功夫,摘下眼睛上戴的那副金丝边眼镜,举起眼镜朝后面看了看,通过镜片折射过来的光线,梁泉江看出去很远,都没有发现他认为可疑的人,梁泉江只好又换了个手拎着皮包,然后又装作急匆匆来看病的样子,从这排房子前面走过去,朝后面的那排房子前面走去。 梁泉江来到了后面那排房子前面,找准了大门,迈开大步正要往里面走,不料从门里面走出来两个戴着红十字胳膊箍,脸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伸手拦住梁泉江用日语说;“先生,这里是隔离区,您不能进去。” 梁泉江咋一听到是隔离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明白过来,这里面肯定住着得了霍乱还没有康复的日本人,于是他立刻停下脚步,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问了句;“看病去哪里?” 其中一个人用手指了指前排房子说;“到前面去。” 梁泉江闻听只好离开那里,心里不觉想到平樱惠佳是不会在病房里的,自己完全可以放弃去病房的打算,就这样梁泉江又回到了刚刚出来的那个房子里,这次他又故意从中年妇女在的登记处前面走过,这时他发现登记处已经没人了,那个中年妇女也不在哪里。 梁泉江略一迟疑,正想自己是在这里重新走一遍还是回到那张长条凳子上坐一会儿,恰在这时,他看到一对年老的个子很矮的日本夫妻互相搀扶着超登记处走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