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问下去,而是听她接着讲下去;“菊子姐和梅子很快就追上了那个男人,他虽然是特务,但是,对于跟踪术却差得太远了,菊子姐她们跟着那个家伙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程,他都没有发觉,只是到了他的住处以后,他才停住脚步看了看,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人,所以,他就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走进了屋子里。 桂子刚说到这里,菊子立刻接过来说道;“我先看了看这处房子的具体位置,发现这里离海边很近,仔细倾听,几乎能听到海水拍击岸边的哗哗声,恰好那天的夜晚很黑,我就让梅子潜伏到了这处房屋的窗户下,我借着夜色来到了这家房子的屋顶上,放眼望去,看到周围零散地住着十几户人家,几乎是每一家的院子里都晒着渔网,看样子像个小渔村,这时候,为了弄清楚屋子里的情况,我悄悄掀开了房顶上的两片瓦,朝里面望去。 这是间很小的屋子,屋子里有一铺炕,炕上最多能躺下四个人,四面墙壁上刷着白灰,奇怪的是屋子里不但躺着个女人,女人身边还躺着个不大的孩子,两个人都已经沉沉入睡,那个男人进到屋子里,简单洗了一下,就钻进了女人的被窝里,接着女人就仰面躺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先是传出来轻微的响动,接着传来了男人的问话声;‘咋样,是小还是大?’听那语气好像在支骰子猜宝,男人无所顾忌地问女人,,女人也顺从地回答着,不过女人到底说些什么菊子没有听清楚,这时我就开始想,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这个男人不是日本人,而是本地人,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动手,而是在屋顶上一直呆到天快亮时,才把我掀开的瓦片又放了回去,为了不暴露自己,我下了房子,和梅子来到了离那个男人家不远处的一颗高大的槐树上。 早晨,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我和梅子还藏身在树上,茂密的树叶和密实的树枝把她们二人遮得严严实实,不要说从下面看不出来树上藏着人,就是上了树也很难分辨在树杈上藏着两个人,因为我们几乎和那棵大树融为了一体,昨天夜里,我们身上还是深蓝色的外装,这时候我们已经把衣服的颜色变成了和这棵大树同一个颜色了,我们的头部埋在树叶子里,盯着哪处房子。 大约快六点的时候,屋子里的女人先出现在院子里,这时候,我们才看清这是个还很年轻的女人,面孔显得有些发黄,但是长得却很粗壮,她梳着齐耳短发,穿着普通家庭妇女穿的蓝对襟衣服,脚上穿青双布鞋,开始里外忙乎起来,看样子是在做饭。 直到快晌午了,那个男人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恰巧那个小男孩也跑了出来,他见女人忙乎着干活呢,就张手喊那个男人;‘爸爸抱,’男人抱起了孩子,菊子她们才看清楚这个小男孩也就四五岁的光景,这时候女人来到抱孩子的男人的身边,说了句话,我们才看到那个男人要比女人矮半头,心里不觉分析道,这是一对怎样的夫妻呢?” 菊子说到这里,梁泉江不觉走了神,因为刚才菊子提到了小渔村,这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在葫芦岛街里那个叫海鲜小炒的酒馆里遇到的简直就是酒仙的祖孙二人,那个老人在给他孙子讲故事的时候,提到了事情发生在于家村,他不觉就想问菊子,那个小渔村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又一想,现在还用不着问,一会儿她们应该能说出来。 菊子和梅子在树上藏了整整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她们仍然没有下来,这就是忍者的韧性,只要是被他们怀疑的人,不弄个水落石出她们是不会罢休的,又快到了半夜时分,在树上的菊子和梅子发现这个白天一整天没有离开屋子的男人,偷偷走了出来,他先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会儿,等到他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以后,这才迈着极轻的步伐朝遣返所的方向走去。 此时,这个小渔村的人早就进入了梦乡,裹带着腥咸味道的海风从海面上吹过来,天上有大块的云彩在飘动,大半个月亮偶尔会从云缝里钻出来,看样子已经过了初十。 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寂静,那个男人走在小路上,有时会踢到石头块上,发出一两声响动,每到这时,男人都会停下脚步,朝四外看看,等到确信没人以后,接着再朝前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