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只有让平樱惠佳本人告诉自己。 梁泉江稳了稳神,就像没事人儿似的,又看了一眼平樱惠佳,然后平静地说;“如果你真是我的佳子,你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你说是哪次,在新京我们几乎每个月都可以见上面,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分手很突然,但也是形势所逼,谁又能料到我们会在这里,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呢,还有,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像是平樱惠佳。” 梁泉江的话说得让平樱惠佳无可挑剔,又无可奈何,他绕开具体时间和详细地点,以发泄不满的方式提出了质疑,这不仅让平樱惠佳所料不及,也让她感到很有道理,于是,她只好看了看梁泉江,换了种语气,装作很无奈也很委屈的样子说;“我理解你,我的夫君,可是,你是知道的,我真正的身份是第一百部队的军人,我们最后一次在你的寓所分手后,我就接到了不准外出,准备撤退的严格命令,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和你联系了。” “那你怎么又突然以陌生人的模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梁泉江的问话不失时机,又恰到好处,让平樱惠佳觉得必须回答不可,果然,听到梁泉江的追问,她立刻接着回答说;“谁知道,我们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即将撤退出中国的时候,上峰突然命令我秘密潜回驻地,销毁没来得及销毁的一切东西,还严格命令我不准和任何人接触,不准找任何人联系,所以,我就又回到了驻地,秘密销毁了一切可能作为证据的东西之后,我再联系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了,你的研究会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我听到了可以遣送回国的消息,才从秘密潜伏地点来到了这里。” 屋子里不是一般的寂静,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外屋的中年妇女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迷糊过去了,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面的天空呈现了黄昏的景色,一群海鸥煽动翅膀,从海边飞到了这里,然后又飞回到了海面上,屋子门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梁泉江注意到了,但是,平樱惠佳可能因为还在想着她刚刚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就没有注意到,而是又接着前面的话说道;“他们派我回来进一步销毁证据,却没有发给我任何证件,于是,我就成了一个没有国籍,没有身份的黑人,无奈之下,我只好改头换面,以中国人的身份来到这里,想混上登船的队伍中,偷偷回国,可是,在这里我没有熟人,码头上的检查又十分严格,我不敢轻易露面,更不敢暴露身份,直到我在哪家海鲜干货店里第一次看到了你,我才又重新燃起了回国的希望,我想这些您是能够理解的,我刚才已经让您验明了正身,难道您要怀疑我吗,您还不能理解我不能暴露自己真实面目的目的吗?” 平樱惠佳的一番话,把她自己刚才提出的让梁泉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给淹没了,现在反倒成了平樱惠佳的身上有很多疑点了,这让梁泉江放下心来,他明白,这个平樱惠佳在最危急的时刻,在最紧要的关头,遇到了她的男友,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也是不会再起疑心的,因为,偷偷回国,躲过中国人民的审判,才是她的唯一目的,别看她杀起中国人来连眼睛都不眨,可是,一旦死亡的威胁摆在她面前时,她却是万分恐惧的,因为她想活命。 梁泉江十分镇定地听完了平樱惠佳的一番倾诉,他觉得在章倩倩他们没有现身之前,还是应当作出一些安慰她的举动来,最起码能起到暂时稳住她的作用,梁泉江就有意朝平樱惠佳的身边靠了靠,看到梁泉江靠近了自己,平樱惠佳立即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梁泉江,不停地说道;“真是冥冥中一切都由上天来注定,我会在这里遇到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相信你有办法把我带上船,对吗!我看到你的身边有朋友,就像是在新京那样,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提醒你不要过多地交朋友,看来,还是你对了,他们之中有谁能帮上我们吗?” 看到平樱惠佳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梁泉江暗自分析,现在的平樱惠佳已经被迫切回国的愿望蒙混了头,她再也顾不上怀疑什么了,她已经认定眼前的梁泉江就是住友信,就是她的男朋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