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刚表达完他的意思,菊子就说;“先生,您不用为我们过分担心,我们望月千代家族的女人,一个人抚养孩子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们家族的男人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往往就是一去不复返,所以,请您千万不要为我们担心。” 听到菊子的话以后,梁泉江从皮包里拿出了三叠子钱,分别给了菊子她们三人每人一叠子,然后又说道;“我想你们能用到这些钱,同时,我想我们应该千方百计地保持通信联系。” 看到放在他们面前的钱,菊子第一个流出了眼泪,她哽咽着说道;“先生,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你,哪怕是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能见到您一面,我也会心满意足的,可是,我们又都是身不由己,一旦我们分手了,真的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了,这是不是老天在作弄我们。” 听到菊子的话,桂子和梅子一下子哭出了声音,梅子还边哭边说;“你们都比我强,我到现在还没有呢,你说咋办呀。” 菊子接过梅子的话说;“该说的话我们都说完了,一会儿我们就把先生让给你,然后就要看你的了。” 听了菊子的话,梅子立刻不哭了,桂子也停止了哭泣,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今后的联系方式和通讯地址,然后菊子和桂子就去了别的房间,梅子看到她们二人走了,立刻对梁泉江说;“先生,我想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夜给我种上,要是还不行的话,我就想办法再回来找您,到时候,您不会不理我吧!” 梁泉江听了梅子的话,笑笑说;“净说孩子话,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就是说话的功夫,梅子已经等不及了,就见她高高抬起两条腿,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姿势,然后,她既不说话也不叫喊,而是念叨着说;“送子观音求你大慈大悲,让我达成心愿,只要有了,我回去后每到初一和十五就去庙里给您烧香叩头,愿送子观音保佑,愿送子观音保佑!” 梅子就像念经一样,念叨了足有半夜,直到她困乏得睁不开了眼睛了,还求梁泉江给她扶着两条腿,天快亮了,两个人才睡实诚,早上菊子没有召唤梅子,让她睡到了七点,才叫她起来吃饭,吃完饭以后,梁泉江给贞子写了一封信,嘱咐菊子一定要按着地址把信交给贞子。 菊子把信件揣到了里怀,然后又对梁泉江说;“先生,这处房子就由您来处理吧。” 说完话,菊子把地契和房照交给了梁泉江,梁泉江说;“这处房子我暂时不处理,万一你们能回来,好有地方住。” 菊子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表态说;“假如我们能够回来的话,一定去长春找您,这处房子还请先生处理吧。” 说着话,菊子紧紧地抱住了梁泉江,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菊子离开了梁泉江,桂子又上前去拥抱梁泉江,接着就是梅子,又过了一会,菊子说;“让我们擦干眼泪,去码头排队等候上船。” 梁泉江领着三个女人离开了那间房子,把门窗都锁好以后,又锁上了大门,才陪着她们去了码头,到了码头上,他们看到先来的人早已经排起了长队,于是,他们四个人也站在队伍的后面,静静地等候接受检查。 队伍里很少有人说话,菊子她们和梁泉江只是用眼神交流,不过,她们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大海里的波涛那样汹涌澎湃,她们不想和梁泉江分手,可是,她们肩上的使命,还有骨子里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对故国的感情,还是战胜了他们对与梁泉江的恋情,不过,要说是战胜还是亵渎了她们,准确地说,应该是她们都怀着还能再见面,还能在一起的渴望,暂时和梁泉江分的手,就连梁泉江也觉得,凭着菊子她们几个人的能力和本事,要想回到中国来探望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但是,想归想,梁泉江还是不敢抱有这种奢望的,队伍在朝前面一点点移动,到了快晌午十分,菊子他们来到了等待接受检查的地方,再走一步,就是给他们盖章的那张小桌子,盖上章以后,她们就能上船了。 梁泉江开始有了伤感,看着她们的身影,梁泉江仿佛又回到了和她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一个老头,领着一对中年夫妇,就像一家人似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