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雯说;“我知道,伪满时期小鬼子在长春就建了煤气公司,到时候上煤气公司去买就行了。” 保佳说;“那咱们告诉当家的一声,把这套东西都拿三马路去得了,反正这疙瘩现在也住不了人。” 桂珍说;“还是拉倒吧,寒冬腊月的不生火烧炕那还了得。” 听了桂珍的话保佳没再吱声,一会的功夫,挂面煮好了,王靖雯对韩保佳说;“你去问问当家的,咱们是在厨房里吃饭还是拿到楼上去吃。” 一会儿的功夫,韩保佳和梁泉江一起下来了,梁泉江对他们说;“碗筷和桌子都在厨房里,我们就在厨房里吃一口算了。” 王靖雯问他;“写完了吗?” 梁泉江说;“写完了,”然后就打开橱柜拿出了碗筷,四个人坐下后,一人一碗挂面,吃了起来,饭后收拾完厨房,四个人一起上了楼,等到三个女人坐到榻榻米上,梁泉江才对她们说;“我本来打算明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再和你们说这番话,不过你们现在来了,我就现在说。” 王靖雯打断他的话说;“你要和我们说啥话呀,是嗔着我们来了,还是咋回事。” 梁泉江说;“你呀把事情都想歪了,我在那儿你们就在那儿不正对吗,我要和你们说的是,你们买卖上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们从现在起,必须停止和军方的业务往来,说白了就是要立刻切断和暂五十六师粮食上的买卖关系。”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王靖雯,于是,王靖雯就问道;“为什么?” 梁泉江说;“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你在市政府工作难道没听到最近传出来的消息吗,国军对东北民主联军的围剿已经失败了,东北民主联军已经占领了很多县城,现在正向我们长春推进,据我分析,东北民主联军马上就要进行新一轮攻势,到那时候,东北的广大农村被东北民主联军占领了,国军上哪里去搞吃的,再说了,战时粮食属于军用物资,我们又没有能力保证暂五十六师一万多人的军粮供应,所以,还是早撤出来好,省得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发战争财,把我们抓起来军法从事。” 桂珍一向胆小,她听了梁泉江的话,就有些害怕地看看王靖雯,而王靖雯是军统出身,对于梁泉江说的一番话更是深有感受,在非常时期不能和军队打交道这是一般常识性的东西,那个军需官虽然和自己有亲戚,不过,他可是位卑权小,一旦有人在里面做文章,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王靖雯立刻对梁泉江说;“我明天就找他把剩余的帐全部清了,然后找个借口不再和他们联系了。” 保佳问;“咱们雇的那些人怎么办?” 三个人互相看看,一时拿不出好的主意来,梁泉江说;“人员不能一下子全裁掉,要提前通知人家,告诉大家我们因为亏损撑不下去了才歇业关门的。另外不管是谁,都要发给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桂珍问;“人员全辞退吗?” 梁泉江说;“年前把后雇的人全部辞退,只留下永珍和大成子看家,我看啊,马上就要打大仗了,长春今后会是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听完梁泉江的话,王靖雯说;“好了,我们一切照办,当家的你看看我们今天夜里该怎样睡觉。” 梁泉江说;“你们三人在这间屋子里睡,我去楼下的小房间。” 王靖雯说;“楼下的屋子里全是尘土,也没有人打扫过,你怎么去住,干脆我们四个人就在这间屋子里挤一挤得了。” 桂珍和保佳当然不能提出反对意见,梁泉江想想也是,也就没再坚持去楼下单独住。 洗浴间很宽敞,三个女人打开煤气,烧热了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楼上躺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没动静了,梁泉江见她们睡下了,也来到楼下洗了个热水澡,上楼后,他在榻榻米边上躺下了。 梁泉江躺到榻榻米上以后,并没有看挨着自己的是谁,就合上了眼睛,他刚要睡着,突然间感觉身上沉了许多,接下来他就感觉自己进到了一条很宽阔的小溪里,凭着感觉他知道是谁,梁泉江怕弄出动静来,而影响哪两个人休息,所以,他尽量不大动,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发出了啪唧啪唧地动静,而且那种动静还很大,就好像是在小溪里趟水行走似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