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保佳听了梁泉江的话说;“好啦,当家的,我记住了。” 紧接着她又说;“你能把枪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其实这才是韩保佳心里想的,不过,就在韩保佳说话的时候,梁泉江已经把手枪收了起来,他见韩保佳提出来要看看,只好又拿出来,取出子弹,关上保险,交到了韩保佳手上。 韩保佳拿起来手枪,看了又看,还端起来瞄了半天,接着又很熟练地打开了保险,然后夸赞道;“孩子他爹,你的枪可比我们山上大当家的小多了,没想到这么小的玩意,却有那么大的威力,你开枪的时候,我们在下面听得忽悠一下子。” 梁泉江怕吵醒孩子,就没有回答韩保佳的话,保佳见状也就不再说话了,这时候桂珍放下了已经睡着了的孩子,三个人到外面洗了洗,也上炕休息,梁泉江趁机把手枪放到了枕头下面。 保佳躺下后虽然没有说话,却忍不住摸起了梁泉江,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悄悄对梁泉江和桂珍说;“其实我也会打枪,在山上的时候,我和我哥他们上山打猎,我还用老套筒子打过狍子呢。” 本来打算立刻就睡觉的桂珍,听了韩保佳的话,也很好奇地问道;“你打着了吗?” 保佳说;“那玩意可机警了,有一点动静它就跑没影了,我十六岁那年冬天,在山上打了一冬天的猎,才打到了一只狍子,我冬天穿的那件毛皮坎肩就是用那只狍子皮做的。” 梁泉江说;“在山上打猎和跟土匪兵痞打仗不一样,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保佳说;“我知道了。” 三个人的话语越说越少,后来却出现了别的声音,过了半天,又听到桂珍嗤嗤笑着说;“你就不能消停一天。” 接着又是保佳的回击声;“你说我,你呢,不也照样不消停吗。” 在艰难困苦中度日,三个人越发显得亲密无间,无论做什么事情,互相之间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是咋回事,就连桂珍和保佳在办那件事情的时候也都不用回避了,而且两个人还经常在一起交流,不过,不管咋说,梁泉江对于她们的学业始终是看得很紧,而桂珍和保佳也很自觉,只要梁泉江给他们布置作业,她们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还有那个小梁上银河,看到桂珍和保佳写作业,他也会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划来划去。 就在梁泉江家里被一伙盗匪砸门后的第五天夜里,和他们家隔着一条街的老赖家,被一伙闯了进去,他们把那家的男人打昏以后,不但抢走了家里仅有的一点点苞米面,还糟践了家里的一对母女,第二天白天,一家三口人全部吊死在了家中。 面对如此悲惨的境遇,那家人家的街坊邻居却浑然不觉,不是他们没有人性,而是因为留下来的人,已经被这种凄惨的日子折磨得没有知觉了,他们谁也不知道这种家破人亡的遭遇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 这天早上,按着梁泉江的吩咐,桂珍她们没有起来做早饭,到了八点多钟的时候,三个人每人吃了一个有些发馊的馒头,刚吃完馒头,马路上响起了枪声,还好,枪声只响了几下,就没了动静,这功夫永珍跑过来敲门,他到了大门外就喊到;“大姐,姐夫,你们没有事情吧。” 梁泉江闻听是永珍的声音,就出去给他打开大门,让他进来后,立刻又反锁上大门,紧接着梁泉江就问永珍:“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永珍说;“大姐夫,你还不知道啊,守最外围的保安团因为得不到空投的粮食,已经断顿了,他们的上峰告诉他们可以进城里找老百姓来借粮食,结果他们大白天就挨家挨户地搜起了粮食,他们不但抢粮食,还祸害女人。” 梁泉江一听,火冒三丈,他立刻说道;“这是什么军队,快赶上小鬼子的兵了,难道他们的上峰就没有家小吗,就没有妻子儿女吗,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的最高长官。” 说着话,梁泉江就要出去,永珍忙拽住他说;“大姐夫,这种事儿都发生好长时间了,你一个人去能管得了吗?要我说你还是管好咱们这一堆一块比啥都强。” 梁泉江本来是带着一肚子气要去找国民党守军的最高长官,可是,他听了永珍的话以后立刻冷静下来,心想,即便自己去了司令部,也未必能见到郑司令,那些个当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