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雯听到这里,只得回了句;“美的你,人家会要你,再说了你那个营长会放过你。” 关娜听了王靖雯的话,丝毫也不在意,她接着说道;“处长,您不知道,那家伙不是跑了就是死了,从打长春解放的前夕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再说我又没和他办过手续,就是临时新鲜几天。” 从前的时候,王靖雯只知道他们处的机要员关娜为了赶时髦,在新七军进驻长春没有多久就在新七军里找了军官当丈夫,那个军官还来机要处找过她,现在听关娜说起来,竟然是一笔糊涂账,她也就没在说话,可能由于这个关娜太过空虚,即便是在学习班上,她还是有没话找话地说;“处长,您说我现在是算姑娘还是算媳妇?” 听了关娜的话,王靖雯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候,主席台上上来了一行人,其中走在前面的是两个身材很高的男人,他们没有穿军装,而是身穿四个兜的藏蓝色制服,在他们身后紧跟着三个穿军装但是却没有戴领章和帽徽的年轻女人,来到主席台上,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在麦克风前面,说了声;“肃静。” 整个会议室里立刻鸦雀无声,接着那个男人又用很重的南方腔说道;“各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学习了,在开始学习之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姓臧,叫臧凯旋,是我们长春特别市的宣传科长,站在我身边的是我们科的同志,今后将由我们组织大家学习。” 王靖雯听到臧科长的口音,心里暗想,他肯定不是东北人,听他说话的腔调好像是南方人,王靖雯正想着,就听站在台上的臧科长说道;“在学习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情,我接到市军管会和市政府的通知,鉴于我市目前的生产和生活秩序恢复得很快也很好,市区的工矿企业完全开工生产了,农村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马上就要转入备耕生产,为此,上级决定长春特别市军管会的工作正式结束,从现在起军管会和长春市政府合署办公,长春市政府也宣告成立了,由于唐市长去东北局开会还没有回来,所以,原来准备今天接见大家的安排就要推迟几天了。” 藏科长刚说到这里,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地掌声,藏科长挥挥手,等到掌声平息以后,他指着身边的另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说道;“下面请宣传科副科长詹文涛同志宣读长春市政府关于整顿社会治安秩序,责令散兵游勇和一切持有枪支的军警宪特人员,立即到市公安局上交枪支和登记的通告,” 通告很快就读完了,王靖雯听了通告里的内容,不仅琢磨到晚上回家要和梁泉江商量一下,尽快把藏在家中的手枪交到市公安局。 通告念完以后,会议室的广播喇叭里就响起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这首欢快的歌曲,歌曲过后接着又播放了歌剧《白毛女》”。 开始的时候,王靖雯并没有理解白毛女是怎么回事,随着剧情的发展和那凄婉揪心的曲调,再加上演员悲愤的唱腔,王靖雯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她听到广播中“东家在高楼,佃户们来秋收,”那如诉如泣的歌曲时心里开始忽闪起来,当他听到大春唱道;“星星出来太阳落,你在黄家受折磨”时,眼睛里立刻流出了泪水。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议室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当王靖雯从会议室里出来,正准备朝家里走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关娜问道;“处长,上哪里去吃午饭?” 这功夫王靖雯停住了脚步,看看身边络绎不绝的人流,过了一会儿,等到身边的人少了一点的时候才对关娜说;“小关,我比你大两岁,从现在开始你就称呼我为王姐吧,处长那个称谓是过去的产物,现在是新社会,我们应该是平等的同志,要不你就叫我王同志吧,这样更亲切一些。” 关娜听了王靖雯的话,立刻说;“哎呦,还是处长,不、不,还是王姐跟上形势了,那好我今后就称呼您为王姐同志,您看好不好啊!” 这时候王靖雯又开始迈动脚步,沿着马路边上快走起来,关娜跟上她以后,小声问道;“王姐同志,你说让我们来学习能给我们开工资吗,这个月要是不给我发薪水,我可真就要再找个男人养活我啦,我可比不了你呀,你男人是大学教授,谁来长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