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更不准写信,他在朝鲜前线,你不能让他分心,记住我的话了吗。” 电话里突然没有声音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赵桂珍说;“晌午时候,我们两过去,给你送小米粥去,省得你上火。” 梁泉江立刻说道;“我住在招待所里,什么也不缺,你们千万不要过来送东西,另外,你们也不要天天打电话,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家,你们不用惦记。” 说完话,梁泉江立刻放下了电话,杨大年看看梁泉江,然后跟在梁泉江身后又回到了那个房间,接下来的问话大多数都是重复的问题,甚至于是重复的提问,让梁泉江感觉很无奈,大约在第十天的上午,杨大年突然对梁泉江说;“走,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也许能想起点什么来。” 接着他就命令小康;“去后院发动车。” 小康立刻跑着出了房间,小谢走在前面,梁泉江跟在小谢身后,杨大年紧跟在梁泉江身后,小陆没在,梁泉江心里想也许他去打前站去了,他们三个人在小谢的带领下,没有走招待所的大门,而是从后门来到了后院,到了后院,小谢领着他们三个人上了一辆赞新的美式越野吉普车,上车后,杨大年坐在前面,梁泉江和小谢坐在后排座位上,小康很快就把车从院子里开了出去,等到出了市区的主要街道,梁泉江发现吉普车行驶的方向好像是要去新立屯,心里就想,去那边干什么,他们究竟让自己看什么? 几十分钟过去了,吉普车依然前行,车窗没有挡窗帘,梁泉江可以经常用眼睛注视着车外,吉普车终于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屯子前,等到吉普车停稳当以后,小谢先下了车,这时候小陆从屯子里跑了出来,对杨大年说;“处长,那处房子已经让原来的东家给扒了。” 杨大年问小陆;“现场还能找到吗?” 小陆回答说;“能,就在那片苞米地边上。” 小陆边说话边用手指着前面那块苞米地,梁泉江这时候不由自主地顺着小陆的手朝前面看去,就见小陆手指的方向是一大片已经长出一尺来高的苞米苗,微风轻轻吹过,大地上就像泛起了一层绿色的波浪,田野里没有种庄稼的地方,盛开着一簇簇鲜花,有黄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不远的地方长着一排高大的白杨,墨绿色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梁泉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闻到田野里散发着的这种略带芬芳的新鲜空气的味道了,他正站在庄稼地边上呼吸着沁人心肺的甜丝丝的清新空气,却听杨大年对他说;“走,梁教授,我们到事发现场去看看。” 杨大年说完话,小陆就领着梁泉江他们三个人沿着苞米地边上的一条小茅道朝苞米地深处走去,走了能有几分钟的光景,小路停在一处壕沟前说道;“那处房子被姓陈的扒了以后,重新种上了大苞米,这处壕沟的边上,当时就是张小雅秘密联络站的后墙,据那个姓陈的说,他们被包围后,一个年轻人就守在壕沟里,奥,对了。” 小陆说到这里,急忙又倒叙起来;“因为当时是寒冬腊月,壕沟里没有水,壕沟的里外都长着柳条和榆树条还有野蒿子,所以,很便于藏人,据我分析韩保信同志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隐藏在壕沟里阻击敌人的那个年轻同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壕沟里牺牲了我们的一个同志,屋子里我们的一个女同志引爆了**,连电台一起炸毁了,屋子前面牺牲了我们的一个同志,还有那个老权头和他的大花狗。” 听了小陆的简单介绍,杨大年突然问梁泉江;“你到过这里吗?” 梁泉江说;“没有。” 杨大年又问;“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梁泉江回答;“没有,从来没人和我提起过这个地方。” 紧接着梁泉江又问杨大年;“你们能确认牺牲在壕沟里的年轻人是韩保信,为什么找不到出卖他们的凶手呢?” 杨大年说;“这是我们的分析。” 梁泉江立刻接过来说;“分析有时候会冤枉好人的,你说对吗,杨处长。” 这后半句话梁泉江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不过,杨大年好像没有听到,而是转过身去问小陆;“这片地,还有原来的房子,到底是谁的,是死了的老权头的还是别人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