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一门,跟的人更多了,结果他们都输了,人们开始不信任他了,都自己顾起了自己,没人再盯着他了。 韩保江趁人不注意,来到掷骰子的那群人里,这次他不打算出手,所以,他就是站在里面看着,不一会的功夫,他发现有人挤他,他让了让,小心的瞄了一眼,竟然发现是下午买大米的那个汉子。那个汉子没有发现他,只是专心地盯着宝盒里的三个骰子,掷骰子韩保江可是道地的行家,他只要看上几眼,就知道庄家是凭手气还是耍诈或者骰子有问题。韩保江见身边那个汉子贪婪地盯着骰子,再看他衣服兜里空荡荡的就知道他没钱,很可能想要在赌桌上弄钱,韩保江觉得有机可乘,就想在赌桌上用钱收买这个汉子,从他嘴里掏出点情报,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押了个大。 庄家看见闲家都下了注,晃了一阵宝盒,喊了声“开”,打开宝盒放到桌子上让大家一看,四个点,小,韩保江输了。他身边的汉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只是盯着赢家,过了一会,韩保江又掏出一把钱,还是押了大,庄家使劲摇宝盒,敦到桌子上,喝了声“开”,十七点,大,韩保江赢了。 身边的汉子看了韩保江几眼,韩保江接着押大,韩保江又赢了,连赢了三把以后,他身边的车轴汉子跃跃欲试也想押上几把,可是他掏了几次衣兜,都是攥着空拳头晃了晃,韩保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玩,那个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保江说;“先生,您真神了,我要是有钱我就跟您,”说完话还谄媚地看着韩保江笑了笑。 韩保江说;“我也是傻子睡凉炕全凭时气壮。” 那个汉子说;“您可不是,我要是有您老那两下子我就那个了。” 很显然那个汉子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韩保江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对那个汉子说;“兄弟,你上来玩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说着,韩保江就把桌面上的钱都给了那个车轴汉子。 那个汉子点头哈腰差点没管韩保江叫爹,他拿起钱学韩保江押了个大,结果输了,他接着押,接着输,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的钱输光了,那个汉子还想押,韩保江从兜里掏出一叠子钱,附耳对那个汉子说;“这回你听我的,我让你押大你就押大,让你押小你就押小。” 那个汉子点头,悄悄盯着韩保江,韩保江让他连着押了三把小,结果全赢了,看看桌面上的钱又回来了,那个汉子硬挤着笑说;“先生我看我们出去上趟厕所吧。” 其实,韩保江出来,让小雅一个人看着粮店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他见那个汉子要溜,就趁机点点头。趁人不注意,那个汉子把桌面上的筹码抓了起来,和韩保江一起挤出了人群,到了人群外面,那个汉子抱拳给韩保江鞠了个躬说;“先生,不,大哥,老大,”汉子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韩保江才好,这时,他看到有个看场子的在看他,就说;“我高攀了,我就叫您老一声大哥,大哥,这筹码我们是兑了钱还是接着玩,我想先出去一趟,大哥要是还想玩我就回来陪您老,大哥要是想走我就给你老兑钱去。” 韩保江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半天,早明白他是想赢点钱就走,所以就说;“你把筹码兑了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韩保江走了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车轴汉子又来到了韩保江身边说;“大哥,您老真仗义,我还不知道你老尊姓大名,就借了您老的光了。” 韩保江说;“我叫韩保江,是哈尔滨人,这几天有笔买卖要做,这才过到你们这边来了。” 那个汉子见韩保江先介绍了自己,忙着也自我介绍以来;“小的叫鲁大况,实不相瞒,靠在赌场帮闲混日子,家里还有个老爹,这几日病倒在家,没钱抓药,实在可怜,我这几天手气又臭,连他妈的房契都押上了,过两天再还不上钱,我和我老爹就得蹲马路牙子了。” 韩保江一时没法判断鲁大况说的是真是假,就跟着他朝前走去,过了三四条街的样子,来到了一条很深的小胡同里,那个汉子站到一户半砖半坯的小平房跟前说;“大哥到我家了,您老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坐坐。” 韩保江点头跟着鲁大况进了屋子,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馊味,屋子里没有点灯,显得比外面还黑,韩保江有意落在鲁大况身后,站在外屋,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鲁大况进屋就说;“爹,你咋不点灯呢?” 屋子里面传来了哼哼声,鲁大况把灯点着了,韩保江这才看清楚,里面是一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屋里有个破柜,炕上除了一张小饭桌子还有一堆破棉絮,破棉絮里面躺着个老头,嘴里喘着气不停地哼哼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