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仰着脸,道,“小良子练字呢。” “练字?”白玉堂觉得新鲜,“他练字干嘛?” 小四子道,“那天琪琪教了他个法子,说是能练好,所以他这几天正练呢,练好了好给他爹娘写信。” 展昭笑了笑,“他倒是长进了不少。” “小霖子那天也这么说……”小四子说着,突然又一扭脸,“呀!小霖子和小林子重了!为什么大家的名字都有字一样的哪。” 白玉堂看了看小四子,微微皱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说到字一样……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林子汶这个名字。” “你不是记得太学名录么?”展昭问。 “应该是更早的时候。”白玉堂皱眉就想,“在哪儿见过呢……” 说到此处,白玉堂脚步突然一停,对展昭道,“想起来了!” 展昭瞧着他。 白玉堂顺手抱起小四子,拉着展昭,“去一趟谢意亭的宅子!” 展昭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着白玉堂跑去了谢意亭的老宅。 此时,谢家门口还挂着白灯笼呢。 展昭和白玉堂找了谢家的管家,到了谢家存放谢意亭宝贝的那个库房。 白玉堂很快找到了一幅画,对展昭道,“看落款!” 展昭仰起脸,就见白玉堂指着的是一幅古画,画上一首提诗,而落款的时间,正是二十一年前,名字是林子汶,还有一个印戳! 展昭惊讶。 小四子摸着下巴,“可是这个画跟尊尊买回来的那幅画画风不一样喔。” 白玉堂点头,“这原本应该是一幅古画,林子汶只是题了首诗,评价这幅画!” 展昭点头,这倒是也挺常见的。 白玉堂问管家,“你家主人的书房之前失窃过一次,但是他也没说丢了什么,对不对?” 管家点头。 “你家主人有没有在书房里藏画之类的?”白玉堂问。 管家想了想,“这个么……倒是不清楚。” …… 白玉堂和展昭从谢家出来。 展昭问白玉堂,“你怀疑,谢意亭书房被偷走的是一幅画?” 白玉堂也不确定,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谢意亭能让林子汶在画上提字,表示有些交情,林子汶画的造诣远高过他的字,谢意亭是个爱画之人,没理由不弄一幅他的画收藏。” 展昭点了点头,“他俩是同一年的,但是林子汶又没进太学……” 两人正往回走,就见一旁的宅子门一开,一个胖乎乎的皇城军士兵跑了出来,一眼瞧见展昭和白玉堂,愣了。 随后就见那小胖子一拍手,“哎呀!所以说想什么来什么啊!我正想着晚上到金家老宅当班能不能碰着你俩呢!” 展昭和白玉堂看过去,这是谢意亭家隔壁宅子里住的那个皇城军小兵王小胖。之前他就帮忙打听过谢家的情况,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又有什么发现了。 众人边走边聊。 王小胖说,“我又跟谢意亭家的小丫鬟聊了聊,我打听到,谢意亭那次书房失窃,被偷走的可能是一幅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还真的猜对了? “是什么画?”展昭让小胖详细说。 王小胖就道,“他家丫鬟说谢意亭这个人失眠很厉害,尤其是下雨天,听到点雨声就头疼说睡不着,所以他家的丫鬟一看到晚上下雨,都会给他端安神茶过去。有好几次,都看到他拿着一幅画唉声叹气。看到丫鬟进来,他就会将画卷起来,藏到一个黑色,带白梅图案的,很精致的盒子里。不过……失窃案发生之后,再没见他看过画!后来谢意亭死了,她们打扫他的书房,也没发现那个盒子,但毕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们也不敢乱说。” “你详细问了关于那幅画没有?”展昭问。 王小胖点点头,“当然问啦!有一个丫鬟看到过一眼,说应该是一幅山水图,好像还是雪景。然后谢意亭每次看那幅画的时候,感觉捧着的不是画,是个发烫的山芋,捧着唉声叹气很烦恼的样子。而平时那个黑色的盒子也藏得很好,然后谢意亭外出的时候都会锁住书房的门,平日也不让人进去打扫,连夫人们都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雪景图? 王小胖将打听到的都说完了,就跑去换班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继续抱着小四子,往元庆书院的方向去。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