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母后、妹妹上车。 见紫俊宇如前生一般又死皮赖脸地跟上墨墨,揽月没了看好戏的心,有些暴躁地抓了抓乱发:“这只癞.蛤.蟆真真真讨厌,长得丑大白天就别出来勾引人,太吓人了。” 还有钟尧日,紫俊宇都敢偷摸吸食墨墨流散出来的冥阴之气了,他这都能忍,不是老相好吗?他们天刑一族属龟的? 狂奔入桐花仙府,她要找钟尧日说道说道,希望他别像前生那般忍到一月后才冒头。瞧见墨小白在仙府里打瞌睡,揽月扒在门边,伸长脖子左看看右瞅瞅。 人呢? 望向玉架右侧的门,想过去又又……没胆,万一看见不该看的,她岂不是要完?挪步向墨小白,偷摸样像极了入室盗贼。走到边上,小光脚推了推墨小白,小声问道:“你二主子呢?” 墨小白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翻个身埋头睡觉。 “你还想不想你大主子跟二主子天长地久了,”揽月抬脚轻踩墨小白,脚趾紧抠着,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墨小白回头就是一口,好在揽月早有防备,收脚就跑。墨小白紧追在后:“汪嗷……” “不带这样的,吾和你共伺一主,”揽月一边跑一边躲着墨小白:“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同根相残,墨墨会伤心的啊……不要咬吾,吾来找钟尧日商议大事的。” 墨小白根本不懂揽月的心,不依不饶地要报刚那“践踏”之仇。 而钟晓此刻正悠闲地走在卞启城东西主城道上,一袭金凤纹白锦衣在他通身矜贵下显得分外普通,加之相貌不凡,引得路上行人屡屡驻足回望。 仙府里一狗一镜灵的打闹全在识海,他面带微笑,但笑意却难达眼底。 两月前,墨姿与其祖母谈及紫俊宇时,孟里表现很明了,再结合两刻前紫俊宇的放肆,他已知接下来紫俊宇要干什么。 听到敲铜锣声,宫人吟唱“肃静”,钟晓并未随行人退避,望向街道那头,见禁卫打马开道,不禁弯唇。 退到路边的百姓见他不动,急了却又不敢大声,连连招手压着音催促:“哎,小伙子赶紧让一让,那是皇帝仪仗。快点到边上站,冲撞皇帝是要杀头的。” 钟晓似未闻,禁卫已到五十丈外。 “让一让,”禁卫拧眉看着挡在路中央的人,手已握上刀柄,就在抽刀时,一清冷女音自太上皇御辇中传出。 “不可无礼,那是我夫婿。” 钟晓闻言不禁凝目,笑意自眼底涌出。他说过若她结婴后仍想成亲,便娶她。以“夫婿”来定位他,虽尚早,但没有错。 第42章 不同 御辇内,墨榮云与岳致铣夫妇惊愕非常,四目盯着女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墨姿莞尔,两腮透粉,再次肯定道:“是我夫婿,钟晓。” 没有听错,墨榮云回头看向车帘,可惜月影纱虽轻薄但却不透,仅能瞧见个大概的身形。只即便是身形,依旧优越。墨榮云已存一丝满意,发自内心,她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不是自己眼界窄,看不到高远云端,而是身为一个母亲,她想女儿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能得一人携手相伴前行,能有一处心安地,能有一时松快。 相比妻子,岳致铣就没那么快活了,不过他也望小七寻一知心人,毕竟依她目前的势头,小岳悦望其项背都难,更何论与她并肩同行相伴相护? 不掩心里的酸意,岳致铣问女儿:“他比你优秀?” 别怪他势利,像他这样出生在大岳皇族的人,还未断.奶就学会了争宠。启蒙后,一边读《道德经》一边习制衡之术、驭人之道,赢了夺嫡之争又执政四十年。现在虽退位了,但他早已习惯看事看利弊。 “是,”墨姿目光迎向父皇,笑意甜甜:“我心悦他。” 岳致铣也不考虑对方是否喜欢他闺女,又问:“他的家世如何?” 天刑上神的家世?墨姿乐了,毫不夸大地回道:“三千世界顶级世家。”只之前因孽帝承天之故,钟家遭到迫害,现族口寥寥。不过少有的族口在上界却是十分强悍。不说钟晓和韩尘微两位天刑神,单四仙帝之一的戊量仙帝钟昇就足矣令人侧目。 这样啊,岳致铣换了张脸,也不酸了,端正态度望向车帘:“观身形举止,可见家学高尚,不错。” 他这番表现,看得墨姿不禁咧嘴大笑,她父皇还真的是现实得直白又坦荡。 出于尊重,钟晓并未将神识探入御辇,只他五感可通天,虽御辇内墨姿有设下结界,但防的却非他,故其中对话尽数入他耳。 女子笑声如风铃,清脆动听。原来她还有这般面貌,钟晓望着停下的御辇,这一世她虽因冥神之体,生来受苦,但好在有亲族爱惜,活得无负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