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感念,想回馈善行。分.身之心都被我种上善因,虽离我而去,但会一心向善。” 韩尘微瞬移至柏怀近前:“你的意思是在将他们投入下界时,你便与之断了魂联?”果真狡猾,他这是认定了她手里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也是,依自己一贯的作风,若有证据,就不会在这费口舌,早行刑了。 “是,”柏怀蹙眉:“你前来质问于我,可是这分.身在下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 “你不是说他们心有善种,会一心向善吗?”韩尘微盯着柏怀的脸。 柏怀故作语凝,迟迟才道:“我怕的是万一。” “既怕万一,又为何要断魂联?”韩尘微轻晒:“你以己身血肉凝的□□,拥三魂七魄。断了魂联,就等于放逐。柏怀仙帝,你凝了几具分.身?” “九具,”柏怀顶着韩尘微的逼视,只她已生怀疑,干脆坦然认了:“在第一具分.身融合了魂魄后,我看他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我,背负太多人的期望,又在最得意时失去挚爱。一路走来,我并不痛快。 我想分.身代我重活一回,无拘无束,做我钟爱的事。若不断魂联,他们就是我手中木偶,又怎得无拘无束?” 柏原还真的挺像柏怀,都修的一根好舌头。韩尘微微挑唇角:“你知道这具分.身名什吗?” 柏怀叹气点首:“柏原,他应该是在同越界,我与我妻的出生地。” “柏原在同越界建了一座冥幽城,冥幽城里有忘忧河,忘忧河上有桥,桥上摆了大锅。有女暗月守桥卖汤。你想象一下这个画面,是不是特别熟悉?”韩尘微闭上眼睛,装作在构想。 柏怀锁眉:“他建冥幽城做什么?” “还不止呢?”韩尘微掀起眼皮,眼中不存一丝情绪:“他还化名柏闻,立山门创了魂阴宗。两万年前千岁森林妖兽动乱。魂阴宗就在三万里外,却叫妖兽穿过了隋文山的隔绝结界闯入了凡人界……” “什么?”柏怀失色,急问:“柏原呢?” “柏原?”韩尘微冷嗤:“他在等着妖兽祸乱完凡人界,再入世驱怨。百万凡人的命,柏怀仙帝,这就是你说的一心向善?”看他脸上的怒意,接着道,“此回又故技重施,不过他有一对头。被对头识破了奸计,凡人界才逃过一劫。 但因妖兽动乱,冥幽城鬼气冲天。又正逢凡人界朝代更迭,便使得冥界之门在送亡魂入冥界后,误入了冥幽城。 本座正好在同越界界面之外,有感知到。降临同越界,在引冥界之门离开时,那冥幽城桥上女却想强留冥界门。” 柏怀露不可思议之态:“他……” “呵呵,”韩尘微长吁一口气:“我已探查过冥幽城,”右手一翻,将掌心月白石送到柏怀眼前,“冥幽城下铺了阴夕石,阴夕石只有上界有。柏怀,你在默情、南溟、承天之后受封仙帝,该十分清楚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什么意思?”柏怀沉目,不掩一脸怒容。 “本座以为意思已经很明了了,”韩尘微凑近柏怀:“我一定会将你九分.身以及冥幽城的事查得清清楚楚。希望你如你说得那般干净,不然……”微眯杏目,“别怪我战戟无情。” 语毕,挥袖转身,三步消失。 望着小石头离开瀚林山府,柏怀静立不动,直至天黑才转身回山府。 夜,一粒混灵砂伴风撞在了寒凛山壁上,滚滚下落,到九槽口处消失。寒凛山深处有混沌,混沌之中藏着一竹屋。柏原此刻正在竹屋中烹茶,其对面早已摆上茶杯。 混砂飘来,落入混沌,现一柳叶媚眼女子,身裹黑薄纱,玲珑之姿一览无余。翘着兰花指,送空杯上前。 正好茶烹好,柏怀为她斟满:“今日韩尘微上门了,慈壹仙山应有所闻。” “听说了,”女子放茶在鼻下,媚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人:“无凭无据,还气势汹汹,她就未想过这么一闹,上界该如何看瀚林山府?天刑一族得天佑,我等羡慕之余,还得学会忍气吞声。” 小抿一口茶,柏怀言:“既然来了,就不要说这些无用的话。”放下白玉杯,“本帝是已被天刑尘微盯上了。天道之下,天刑要查本帝,本帝暂时也奈何不得,只能让她查,但却不能坐以待毙。” 女子幽叹:“造冥神之事掩不住。” 这他当然知道,柏怀双手放在膝上:“你上回说若这天地间没有天刑该多好,此话是何意?”他可不信安玉灿会出此言,是对钟晓求爱不得,因爱生恨。 女子娇笑:“就是话面上的意思,”眼波盈盈,不无得意,“且已经有一个快完了。” 已经有一个,柏怀心一紧:“钟晓?”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