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倒是无所谓:“没喝多,我没事。” 他骑摩托车的还好些,周正开车,查的比较严。周正说:“反正离你住的地方也很近,车子就停在这里,明天我再来开。咱们步行回去。” 阮静河纳闷地问:“你还要去我那睡?” 周正回头看他,一副“不然呢”的样子,阮静河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嘴上依然要强,说:“我白天的时候想了很长时间,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他说着追上周正,一直走到他旁边,才说:“必须答应了吧,不然,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 “你说说看。” “第一,不管什么时间,对方在干什么,早起一个早安,睡前一个晚安,这是你先前就答应但从来没做到的。我也会以身作则。” 他说完看了周正一眼,接着说:“第二,每天时间充裕的话就陪我聊天,如果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就打个电话。” 周正扭头,说:“接着说。” “第三,”阮静河说道这个,就有些激动了:“第三,最最重要!必须做到!就是这种消失不见长久不联系的情况绝对!绝不容许再发生!不管什么事!再超过48小时,两天时间,联系不到或者消失的情况,就不要再联系,默认为分手。这一条最重要,我觉得24小时其实已经够了,考虑到你肯呢个有喝醉等特殊情况,放宽为48小时。这是极限。” 没想到周正却说:“我不会喝醉,我现在很少喝酒。” “你还发誓说永远都不会再喝酒呢,不还是喝了?”阮静河有些气愤:“你说的话,有几句能相信的。” 他说完了这句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武断,好像给周正判了死刑一样。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十句话起码有八句,说了都做不到。” 周正听了,也没有反驳,两个人沿着街边走。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冷风吹着,身上渐渐就觉得凉了。阮静河把手放在兜里面,叹了一口气。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有时候重叠在一起,阮静河心想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过去的周正再不好,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他们俩个能好好地过日子,别的他也就不求什么了。 “你有空去考个驾照吧,”周正说:“这样哪天我喝了酒,就找你开。” “我们班有几个人考驾照的,可是现在驾照不好考,我有个同学考科目二,都考爆了,考了五次,重新报名考的,我觉得我在动手方面非常愚笨,万一我考不过,怎么办?” “还没学呢,就想这些有的没的。”周正说:“趁着上学有时间,就考吧,别老想着赚钱了,多考几个证,学点本领,才是正途。” 阮静河听了,没说不同意,可是也没点头。周正似乎有点不满意,说:“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阮静河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孩子,干嘛要听你话呢。他嘴角笑了笑,没吭气,周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两只手本来插在裤兜里,看到周正拍他,就躲了一下,轻轻一跳,跳到马路边上,周正就捞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捞到了台阶上去。 两个人就紧挨着走,胳膊会不经意地蹭到。拐角的时候,一股冷风吹过来,周正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将他搂在怀里。 阮静河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忽然说:“周正,我爱你。” 周正却好像没有反应似的,他抬头去看,却看见周正的嘴角咧着,好像已经乐开了花。 阮静河有一种错觉,好像他跟他的周先生,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知道是他这个人不记仇,太贪爱,还是周正已经变的更体贴温柔。他从前将男神一样供奉爱恋着的男人,似乎突然有了烟火气,他觉得自己与周正,从来灭有离得如此之近。 到了住的地方,已经没有热水了,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阮静河被周正搂着,觉得特别温暖,说:“免费的人体暖炉啊。” 周正笑着低头吻:“爱不爱我?” “爱死了。”阮静河说:“真的特别爱。” “我以为你会特别恨我。” “也恨你啊,爱你才会恨你。”阮静河说着就朝周正的舌头咬了一口。周正忽然压住他,鼻子蹭着他的鼻子,说:“我想要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