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两人关灯入睡以後,宣和才稍稍靠过去,甚至尚未挪到床中央时,就被男人紧紧地搂住,抱到怀里。他听见蒋宁昭的呼吸声,讨好地凑过去吻了吻对方,於是立刻就被压到下方,睡衣也被脱了个精光。 直到被进入以後,一片黑暗中,蒋宁昭的声音说:以後不准先斩後奏。 嗯。 也不准无视我。 ……嗯。宣和差点笑出来。他一瞬间意识到这句话其实才是真正的重点。 只要先说,我会勉强让你去。蒋宁昭似乎仍有些不悦,声调沙哑低沉,犹如受欲火侵蚀烧灼过一般:现在……该你赔罪了。 第二天早上,宣和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身上的牙印吻痕历历在目,却丝毫没有情事过後的黏腻感觉,显然是对方帮他洗了澡。下楼一问,才知道男人早早就起床上班了。 终於结束了冷战,宣和心情极好,换了衣服便前往学校上课。但在课堂间的休息时间,他去找了教授,委婉地找了个藉口告知教授自己无法参加学术研讨会。 事实上,他并不是那麽肯认真上进的学生,先前与蒋宁昭争执,不过是不满对方的霸道,如今冷战结束,宣和仔细一想,发觉才新婚不到两个月,再加上这是第一次参与对方的生日,他考虑着自己或许该学着尽到身为对方另一半的本分,终究决定放弃实际上重要性还不够高的研讨会。 相熟的同学知道这件事情後,跑来问他原因。宣和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 同学没有讶异於他的含糊,却又问道:既然你不去了,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猫?放心,研讨会结束我就立刻回来把它接回家。 宣和有些讶异,但依旧道:我要回去问一下…… 问你的情人?同学戏谑地笑道。 你怎麽……他面上惊愕。 同学指了指他的左手,笑出声音:戒指都招摇地戴在无名指上了,你以为有长眼睛的人谁不会发现?不过,一般不会戴在无名指吧,又不是已经结婚了。 宣和意会过来,脸忽然热了起来。 ……他确实是已经结婚了。 总之,要是可以的话,之後我就把猫送到你家去;要不是我家的猫很讨厌宠物店,就可以直接寄养到店里了……它年纪还很小,最喜欢在我脚边磨蹭撒娇;生气时抓人虽然很痛,但还是可爱……同学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彷佛以身为猫奴自豪。 不知为何,宣和忽然觉得有些感同身受。家里的男人看起来坏脾气又别扭,但实际上却很黏着他,也明显喜欢跟他肌肤相亲,而宣和并不讨厌这样的对方。 下课以後,宣和回到了家,正巧蒋宁昭也回来了。两人一起到饭厅吃晚餐,宣和吃了几口饭,便说道:我决定不去研讨会了。 蒋宁昭神色一动,说:我没有不准你去。 嗯,我知道。宣和咀嚼着沙拉道,既然是生日,我还是应该陪你过。 那你的教授……蒋宁昭说了一半又闭上嘴,似乎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 学校里面研究同一个领域的教授不是只有他,以後找别人当指导教授就好了。宣和喝了口牛肉清汤,又接着道:不用担心,真的没问题。 蒋宁昭闻言,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感到恼怒,仍旧气势汹汹地道:我没有担心! 宣和只是微笑,也不管对方想要辩驳的意图,突如其来问道:对了,你喜欢猫吗? 蒋宁昭看上去明显一愣,神色忽然变得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