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不起来。 蒋宁昭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 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以为我会认出你吗? 但他根本没有认出对方,还把对方当成陌生人看待,态度最多就是彬彬有礼,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成份,而且心中还希望男人能拒绝婚事。想到这里,他发现蒋宁昭就像闹别扭似的,看也不看他。 对不起。宣和忽然有些好笑,又隐隐有些感动,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 他从来不知道,他们的缘份从那麽久之前就开始了,虽然不至於有什麽这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浪漫想法,但仍然隐隐感到开心。眼前的这个人,从十几年前就知道他了,而且多半是一直都记得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蒋宁昭其实就已经暗中注视着他……光是这麽想着,宣和就觉得心中温暖。 自从知道自己小时候与蒋宁昭见过以後,宣和就开始不断地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或许是时日久远,他只隐约想得起一些细节;从那时候残留的一点陌生印象来看,他多半不是立刻被送回家里,而是在某个地方住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他渐渐想起了那时候,有人给了饥饿的他温暖的热汤与饭菜,让他洗了暖洋洋的热水澡,甚至让他睡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还想起了那一对黑猫与白猫的玩偶,但记忆也就到此为此,更多的,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宣和实在无奈,却又毫无办法。蒋宁昭对他一直想不起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介意,但宣和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只能满怀着歉疚。 在夏天来临时,他在学期结束前办了休学。 蒋悦还很小,一整天都让保母照顾,也显得他失职,既然已经为人父母,宣和打算自己休学照顾孩子,等孩子大一些,再回学校复学。他做出这个决定时并没有跟蒋宁昭商量,自己对读书这件事也没有那麽看重,但蒋宁昭知道以後,着实发了一顿脾气。 我没有叫你休学!男人怒气冲冲地道。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宣和平静地道,你为什麽要生气? 蒋宁昭哑口无言,脸上怒意却越来越明显。 小悦现在还小,什麽都还不记得,等他再大一点就会记事情了,我不想一直让保母照顾他。宣和顿了下,低低道:我小时候也是由保母照顾的……不过,後来我妹妹出生,我母亲立刻就把自己的事情放下,专心照顾她……我不想让小悦觉得,我们不重视他。 他抬起眼,对面的男人脸上已没了怒气,但也没有松懈下来,只是仍有些不悦地道:我以为你至少会重视自己的学业。 学业怎麽能跟你还有小悦比?他开玩笑地说道。 但对方显然并不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话才说完,蒋宁昭的脸已经迅速地泛起潮红,有些困窘地张了张唇,犹豫许久,最後喃喃道:……随便你了。说着还哼了一声。 宣和笑了一下,说道:真的没问题,学籍是可以保留的。他歪了歪头,又道:而且,这也算是家庭分工;你每天都要工作,我也要为家里做出一点贡献。 话说到这里,蒋宁昭已经没什麽怒意了;於是宣和催促他去把温好的牛奶拿来,准备喂孩子喝牛奶,而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休学以後,宣和除了跟保母学着照顾蒋悦以外,生活中就没什麽大事了;而家中那头,父亲与母亲也几乎不怎麽与他联系。 直到有一次,又遇见来家里帮蒋宁昭拿东西的钱秘书以後,他才知道,家中但凡有生意上的问题,都毫不客气地找上了蒋宁昭;而男人一如以往,就事论事,帮得上的忙就帮,帮不上忙就直言拒绝,宣和意外的是,对方什麽都没有告诉他。 後来他问对方为什麽不说,男人才告诉他原因。 ……我不希望你继续跟他们往来。蒋宁昭声音沉沉的,似乎是想睡了,但仍继续道:他们对你,或者对小悦,都没什麽真感情,何必多此一举地刻意亲近。 宣和躺在男人身旁,伸手抚了抚对方头发,你说得这麽直接,不怕我生气难过? 这是事实。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又不是我这样对待你,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宣和拉了拉棉被,一脸迷惑,在我的记忆中,很少有跟他们单独相处的回忆,多半是不得不碰面,才勉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最重要的是,面子上要过得去,表面上还是一副家庭和谐的样子,当然我不在那个范围里。 我弄不懂他们在想什麽。蒋宁昭嗤之以鼻道:要是不喜欢,直接把你送给别人养不就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