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徐达的女儿,自闺中感情一直不错。想起代王妃如今的遭遇,再想想自家的情况,燕王妃的心就像是被雪冰过一样,拔凉拔凉的。 知道兄长也是为难,可左思右想,燕王妃心中还是难受。 燕王和几个儿子轮番劝解也没多大的用处。朱棣很郁闷,总不能明白告诉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用担心,明个本王就扯旗造反,龙椅上那个小屁孩嘚瑟不了几天了,咱们不惧! 朱棣要真是这么冲动,道衍也不用花费十年时间,苦心费力的劝他造反了。 大雪纷飞中,两名宦官扶着朱高炽走到圜殿,穿过周回两庑,走到正房门外,未及禀报,隐约听到室内传出一阵笑声,声音很熟悉。 朱高炽敦厚的面容上闪过瞬间的阴沉。 “里面可是孤的二弟?” “回世子,正是高阳郡王。”守在门外伺候的宦官小心答道:“郡王来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恩。”朱高炽脸上重又露出憨厚的笑容,“通报吧。” “是。” 看着敦厚富态的世子,守门的宦官一度认为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临近傍晚时分,雪下得更大了,从王府出来的三保一行人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北平城。 燕王府派人出城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张昺和谢贵在城中布下的耳目。 “北边?” 布政使司内,到任不久的北平布政使张昺坐在二堂厢房内,得知三保等人出了广智门,着人给北平都指挥使司带个话,询问是否是边塞又出了事情。 宋忠在开平卫杖责边军的消息尚未传到张昺耳中,他必须确定,到底是燕王打算提前反了,还是另有原因。弄清楚燕王此举的用意才能想法子应对。 都指挥使司内,谢贵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比张昺想得更周全些,立刻派人追出北平城,跟在王府派遣之人的身后,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开平卫 孟清和动了动胳膊,养了半个多月,背上的伤口倒是结痂了,被伤到的内腑还需慢慢调养。 “百户千万要放在心上,别仗着年轻就不当一回事。到老了,可就要遭罪了。”赵大夫诊过脉后,给孟清和重开了一副药,“老夫不是危言耸听,百户底子薄,还是多注意些好。” “谢赵大夫,孟某自会注意。” 话音刚落,孟清和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胸腔里像是开了个风箱,嗓子和耳朵都难受得紧。 “赵大夫,这药还要吃多久?”咳嗽过,喝了几口水,勉强压了压,“孟某不能一直这么养着。” “多则数月,少则半月。”赵大夫提起药箱,“百户还是安心养着的好,免得落下病根。” 孟清和已经领会过赵大夫的个性,目送老先生出门,重新躺回塌上,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千户所里,睡的还是沈千户的卧房,孟十二郎很有一种被百万大奖砸中的感觉。 没死,熬过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