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同皇帝义子结亲,基本不会涉及到皇位继承权问题,比起同两位皇子结亲更安全,好处也更多。 洪武帝杀了那么多开国功臣,胡惟庸李善长都没能幸免,他的二十多个义子却大都活得好好的,要么封疆拜爵,要么安享富贵。倒霉如定远侯沈良,牵扯进蓝玉谋反案一样保住了性命,顶多充军塞外了事。有燕王照顾,照样活得滋润。 燕王进京,登上大宝,定远侯一脉也彻底翻身。 只要定远侯府不犯大错,即便成不了魏国公府,得个富贵平安定然没问题。 可见,同沈瑄结亲绝对错不了。 徐皇后料到沈瑄的亲事会有波折,但事态的发展与她之前所想的完全两样。 送走了宁王妃和周王妃,回到寝殿,想起代王妃和安王妃呈上的书信,徐皇后一个头两个大。 儿子不受欢迎,她愁。 儿子太受欢迎,她也愁。 其中牵扯上政治因素,关系到皇室家族的和谐,她更愁。 徐皇后是真把沈瑄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如此一来,更加让她烦心。 儿媳妇到底该从哪家挑?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朱棣,徐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当真很想把人摇醒,学一次咆哮X。 她这里发愁,祸头子却睡得昏天暗地,什么道理! “殿下,”见徐皇后脸色阴晴不定,侍奉的女官小心询问,“时辰不早了,可要安歇?” 徐皇后轻轻皱眉,按了按额头,“歇了吧。” 头疼的事明天再说,给瑄儿定亲的事走漏了风声,引来了这许多麻烦,不能只她自己头疼,老夫老妻了,要头疼,必须一起疼。 皇宫里,徐皇后为沈瑄的婚事操心。 皇宫外,沈瑄回到侯府,挥退了长随,借着月光走出院落,立在一面石墙之前,纵身跃起,三两下翻过墙头,动作干净利落,如一只迅捷的豹子,跳进了隔壁的兴宁伯府。 业务熟练程度,堪比个中好手。 目睹这一幕的侯府亲卫张大了嘴巴,看错了吧?一定是看错了吧? 堂堂定远侯三更半夜爬墙,爬的还是兴宁伯家的墙! 以定远侯和兴宁伯的交情,想串门,直接走大门不成吗?用得着这样吗? 亲卫一头雾水,严重怀疑自己是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 但十几个的刀口舔血,以勇猛善战为标杆的军汉集体产生幻觉,可能吗? 何况其中还有三个是斥候出身。 “百户,这事怎么办?”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抓抓下巴,一咬牙,“当什么都没看见。” 军汉迟疑,“这样成吗?” 百户瞪眼,“你有意见?” 遇上这样不能用常理判断的情况,只能选择性失明。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件事?侯爷半夜不睡觉爬墙玩,传出去能听吗? 军汉不出声了,见还有想开口的,不用百户动手,总旗一巴掌呼过来,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