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心疼,过来扶他。 尤达看到王小灿,扑上去就抱住了她,又一次大哭起来:“小灿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呜呜呜呜……” 江刻、唐亦宁:“……” 王小灿差点崩溃:“你别丢人现眼啦!” 离开驿站,唐亦宁开车载江刻回公寓。 江刻很郁闷,倒不是因为请吃饭,而是意识到自己这趟过来引发了尤达和王小灿的争吵,还把王小灿给气跑了。然后,他饭没吃饱,又莫名其妙被人踹了几脚。 最后,此行的目的——讨债,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唐亦宁开着车,问江刻:“你们和李叔很熟吗?” 江刻说:“尤达更熟,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李叔了,尤达话多,把他家的事、我家的事都说给李叔听过。我后来警告过尤达,他说自己家的事我不管,我家的事,我不允许他再到处去说,他后来应该没说过。” 唐亦宁:“可李叔已经知道了?” “嗯,也无所谓。”江刻说,“就是个拆迁暴发户,读书时见得多,现在一年到头也就在毛鲜见个两、三次。” 唐亦宁想起那场冲突还心有余悸:“刚才你跑过去,我真是很害怕,怕你去帮尤达打架。” “我没那么蠢。”江刻懒懒地说,“他们有六个人,我又不是叶问。” 唐亦宁笑了几声,没再开口,江刻望着车窗外,一会儿后转过头来,问:“你刚才和尤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亦宁:“我和尤达说的什么话?” 江刻:“你说王小灿看不到希望,慢慢绝望,与其一直痛苦,不如趁早解脱。” 唐亦宁:“哦,这个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江刻:“你觉得王小灿会和尤达分手?” “不知道。”唐亦宁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非要说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吧,会。” 江刻皱眉:“可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多了。” 唐亦宁:“那又怎样?王小灿还年轻啊,后面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呢。” 江刻沉默了一阵子,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唐亦宁以为他不会再聊这个话题时,江刻开口了:“你当时和我分手,也是因为看不到希望吗?” 唐亦宁:“…………” 她长长地叹口气,说:“江刻,我们当时那个情况,真的不能用‘分手’这个词,不合适。我们没谈过恋爱,就算我们现在结婚了,也是一对没谈过恋爱的夫妻。” 江刻问:“到底怎样才叫谈恋爱?” 唐亦宁:“你是不是也喝多了?电影电视没看过吗?至少要约会吧?” 江刻:“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外出,就你和我两个人,不算约会吗?” “当然不算!”唐亦宁说,“我们以前那种外出,要么是拍照,要么是面试,要么是拍完照一起吃饭,还有练车、买菜,买菜去的还是菜市场,连超市都没一起逛过,你管这叫约会?” “那什么是约会?”江刻问,“看电影?” 唐亦宁都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都要被气笑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理解中的约会,不一定有明确的目的地,或是明确要做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出门,商量着去哪儿玩、哪儿吃,目的是为了放松心情,让自己和对方都能开心。要是觉得看场电影能开心,就是约会,觉得逛个博物馆能开心,也是约会,就算什么都不干,一起在湖边草地上躺着晒太阳,只要能开心、能放松,都算是约会。” 江刻:“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唐亦宁很无语:“照你这意思,满大街的娱乐场所都不该营业,饭馆儿都关门得了,景区、游乐场、水乐园开着干什么?博物馆、美术馆、体育馆都不用建啦。” 她停顿了一下,觉得和江刻讲这些就是浪费口水,摇头叹气,“不说了,你时间宝贵,分秒必争,理解不了就算了。” 江刻:“……” 他正认真听着呢,怎么又不说了? “等我们搬完家。”江刻说,“找个礼拜天,我们去约会吧?” 唐亦宁:“哈?”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