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荆岑面上古怪,吭哧吭哧的半天没说话。 “何事?直说便好。”师父好奇,自己一向坦荡的大徒弟,怎么如此羞涩了?结果发现荆岑一个劲的朝他腰腿的位置看。 师父自己也低头看,心说:难道是我不小心钩挂到了什么东西?还是蹭脏了? “师父……师弟他虽然是个元婴老仙了……但是……但是……您日常也怜惜着他点。” “胡闹!”师父大吼,一道霹雳打在大师兄脚边上了。他这才意识到荆岑看的不是他的腿,也不是他的腰,他看的是他两腿之间的东西——师父的那地方和许多有鳞的物种一样,并不是暴露在外,而是收在体内,外边还被鳞片遮挡着。 “师父,我……我这就是……”荆岑话出口也后悔了,赶紧跪在地上。 这话不应该是他对师父说的,太没大没小。可是站在师兄的立场上看,荆岑这么说也没错。昨天他是被卢玳“师娘”的形象震到了。可是等到到了云岛上,闲下来,想着师父和师弟竟然还行了周公之礼。只是刚刚一出现这个想法,师兄就再次被震到了! 师父那大(体型),师弟那小…… _(:3ゝ∠)_师弟的……还好吗?元婴老仙的体质自是强悍,可是这也实在太…… 各种惊悚又模糊的画面纠缠着师兄,让他有种脚底下踩着火炭的感觉。等到众人都在此聚会,他看着坐在那下棋的师父。一个忍耐不住就把师父叫出来了,再一个忍耐不住,就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出来了。这把师父气得都已经拿雷劈他了,不过原来师父会说话啊? 师父看着大徒弟,看着他一脸的惶恐和委屈,其实师父才委屈到心塞啊。尤其这才是一个徒弟,要是其他徒弟都知道了……黑聚流和墨随大概是接受最良好的两个,师父也不知道该不该欣慰。但其他徒弟不知道到时候又会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起来吧。我和你师弟……虽然确实……但实际上乃是神交,并没有身体上的解除。”师父憋着一口老血,用水汽写字,这世上哪个师父像他这样,要给自己徒弟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果然,不愧是师父。”荆岑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师父,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愧个什么啊!不愧!师父真想一爪子拍下去!可是知道荆岑的身板架不住,以至于忍得都有点发抖。至于他和卢玳上下的问题,还是别多说了,否则真的要把他这条命搭进去了…… “师父,您的身份可要告诉其他人?” “无所谓特意与告知,我本该是一冬——这是我今生的名字。可是反而是与前尘牵扯颇多……”这么说虽然有些矫情,现在的他除了肉身不对,确实已经不能算是一冬了。毕竟一冬当初就是个只有母亲的小妖,不解人世,几乎无牵无挂。一旦恢复了悦真子的意识,一冬虽然还存在,师父也让卢玳继续叫他一冬,但是,卢玳找的就是师父,他要一冬干什么?之前诸事繁忙,师父竟然没想到这一点,现在陡然间有些恍惚。 幼时丁点大的师父,不,是一冬,突然出现在了师父面前,沉默的看着师父,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职责和质问。 一冬乃是师父的今生轮回,一冬和悦真子,就如一个镜子的两面。一冬是悦真子,悦真子也是一冬。可却又该是迥然不同的两个存在,如今悦真子在,一冬却不在。到仿佛是悦真子扼杀了一冬取而代之。非是夺舍,但与夺舍又有何不同? 荆岑见师父沉默,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师父!师父!” 他的声音现在却已经进不到师父的耳中的,正道修真本来就对夺舍限制极严。更何况,师父这样品性正直的人。 就算同是正道修真,品性越好的人反而越容易被心魔所扰,也是水至清则无鱼。走歪心思的,一样有能达到老祖修为的。只是后者往往到了元婴也就是极限了,极少数到了天劫期的,也必定要死于雷劫之下——品行不端一生中种下的恶果自然也就多,这也是增加天雷威力的首要因素。 荆岑吓得要命,就要去找人。谁知到师父忽然对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叫了一声:“过来。” 原来师父已经想得透彻,再如何仿佛夺舍,根本上也不是夺舍。他还是他,何必分开来看呢?更该合二为一,承接因果。 炸下来的雷不过是小事,让荆岑注意的是师父恢复了清明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