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明显,只怕这其中弯曲多的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爸那些不过嘴上说说,实际这些问题,还是有人栽赃给他的?” 狄望这般说着,语气里却已经多了几分缓和。 谁会愿意相信自家老爸是坏人呢? 他此前也不过是怀疑,若是真的狄豫东就是眼疾手快的挡了枪,如今又被人陷害,他自然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这般想着,他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焦虑。 “旁敲侧击,听说你前几天去看他,就差没大吵大闹了,不如这次,去问问?” “他要我继承底蕴,我只要一去,只怕我在医院里的事务统统都要交接了。” 狄望也很无奈啊! 想当年被狄豫东控制在手,几乎是走一步他训斥一步,好不容易遇见了厉瑞行,将心中的自我 释放,选择了一条自己想走的路,结果就被一直念着。 如今底蕴是 何模样,他是半分不清楚,只怕再回去也不过是个深渊候着,他又何必这么认真往下跳呢! 狄望心头堵的慌,不再和厉瑞行多说,只假意拿出手机,匆匆说了一句“有病人发生情况”,然后便跑开了。 “到底是难为他了吗?” 厉瑞行不由背手站定,很是老练的模样自问着。 …… 一夜如梦。 雨水浇淋在城中,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水洗净了,而此时还深陷黑暗中的白相思,似乎也感受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流逝而去。 晨间的光线一点一点的透了进来,守在床边的厉瑞行也是慢慢的转醒。 他不知道昨日江曼文同白相思说过什么话,他只知道自己守着白相思一夜,也未曾见她醒过来。 他也询问过医生,给的答案多是因为药物影响,导致深陷幻想,所以没醒来。 他自然也已经理智了不少,知道这事儿就算急躁也无用,倒是安稳的候着。 这一夜过去,他守在床边,只觉得身体四肢都快要僵化了,站起身来,他拉开了窗帘,瞧着窗外干净一新的景色,心情也好了一些,他回头看病床上的白相思,“相思,只怕过不了两天,又该下雪了,我从前总希望生在厉家也该有一些童心得,此前被磨灭光了,本以为等到我们的孩子出世,年前我们还能一起玩雪,结果没能完成我的心愿,如今你又如此了,真是让我有些难堪了……” 厉瑞行面上露出了苦笑,才见着他一双熬红的眼睛,下巴处也是稀稀拉拉的生出几根焦躁却疲倦的胡须,这般的面相,比起此前白相思第一面是见到的他是有区别的。 厉瑞行摸了一下稍有些扎手的胡须,这才转身朝着洗漱间走去。 “我可不希望你醒来看到我这幅模样。” 男人和女人一样,总该是要好好的展现美好的一面。 厉瑞行进了洗漱间,哗啦啦的水响动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谈不上,不过倒是苍老了几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后掬了一捧水掩住了面容。 就这么的呆呆的站在镜子前,好一会儿不动也不语,直到病房中传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