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被李元吉那双虎目一瞪,不敢卖关子了,迅速说道:“三公子,其实您也可以学学大公子没事布布施,不定日地施施粥,您也可以学学二公子,平易近人些,对文人虚心些,对武将要心心相惜,顺道再去慰问建造晋阳宫的那些工匠们……这都是场面上的事,又花不着您的银子,都是老爷花钱。您也该让罗少保瞧瞧,您这人也是很不错的。” 李元吉豁然站起,皱眉道:“我这人以前很差劲么?” 李安心下一突,怎么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是说罗少保对您有误会,您应该让他对您改观不是?”李安偷瞄了三公子一眼,见他没有发怒,这才敢往下说下去,“既然罗少保欣赏二公子,那要不然,三公子您也照着二公子那架势学学?” 李元吉呕得很,让他学二狐狸? 李元吉脸皮抽得厉害,整个府上他最瞧不上的就是二狐狸,这人城府深,笑面虎,虚伪得可以,心道,看来罗成果然是被外相所蒙蔽了。 “三公子?三公子?” “好了好了,你给我出去,让我再想想。”李元吉烦躁地摆摆手。 李安一看,竟然没挨打,已经是破天荒了,哪还有什么奢求,赶紧点头退下。 虽说,之后几日,李元吉并没像李安说的那样,布施施粥,慰问工匠,但就他近几日对府上侍女小厮和颜悦色的表现来说,已经让众人万分不习惯了,战战兢兢的,更是害怕有什么后续。 这招不但没达到平易近人的目的,反而让原本看见他只是低头不敢出声的侍女们,变成了看见他整个身子都在打哆嗦。 不过,倒是真让他见到罗成了,只不过场景和他预期中的有差距。 那日清晨,他照例用早膳,见着伺候他的侍女眉目清秀,多看了两眼,又蓦然想起李安那小子说的话,平易近人,平易近人……结果放低了声音问了句那侍女怎么会来李府当差,家里还有什么人?吓得那侍女扑通一声双膝下跪,一直叩头求饶,害得他兴致全无,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人了,虎着脸,一甩了袖子就走了。 结果中午时分出门时就见到了罗成。 还没等他高兴劲过呢,谁知他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你又想做什么?她胳膊上的伤疤已经褪不去了,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别再纠缠阿叶了。” 李元吉等到眼前的人离开,也没搞清楚谁是阿叶,又气急败坏地叫来李安一问,原来早上见到那名女子便是,那女子本来在前厅伺候的,自从罗成来了之后,被二狐狸调到罗成身边伺候了。 说起那名名叫阿叶的女子,李元吉是不记得了,但是李安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想当初,阿叶伺候三公子喝茶,因为三公子打猎输给了二姑爷,心情不佳,她就撞在了枪头上,偏这位爷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心里有火,闹着脾气,也没看清眼前的人,直接就将茶杯给甩了出去,结果滚烫的热水就全部浇在了她的右手臂上,从此落下了消不去的疤痕。 李元吉拍着脑袋,翻了个白眼,打猎什么的,怎么尽没好事?他压根就不该打猎……赶紧戒了戒了。不过心下懊恼,这会儿罗成怕是更不待见自己了。 太原府里头大事没有,小事也无大碍,罗成住得还算舒畅,但远去剿灭瓦岗寨反军的邱瑞可不就那么好过了。 邱瑞稳坐离瓦岗寨山下不远处的营帐中,拍着大腿斥道:“他宇文成龙是打仗的料么?这会儿擂鼓叫阵?叫什么阵?我军长途跋涉,连日奔波,早就疲惫不堪,是那瓦岗寨贼人的对手么?” 手下偏将道:“可若是不依他所说,他扬言立马写信回京,告王爷一个怠慢战事,延误战机之罪,这可怎么办才好?” 邱瑞心下烦躁,伸手道:“罢罢罢……就这么着!去擂鼓叫阵,我出战便是!” 结果,以邱瑞,宇文成龙为首的隋军在瓦岗寨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