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这么大的气,就连文雅哭哭啼啼的过来求他们帮忙的时候,宋健民都是吊儿郎当的没见多生气。 宋健民拉开会议室的门, 追了出去。 他要搞清楚白玲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白玲来这里不是为了自己。 要是她真被人欺负了, 他也要搞清楚谁他妈的敢欺负她。 白玲一进门,卜银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抢着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被卜胜武糟蹋了的女知青?” 当了几年的主任,卜银虎的眼睛练得毒辣,他能从一个人的神态中一眼分辩谁好惹,谁不好惹。 这姑娘年纪小,生的漂亮又清纯,瞧着乖,他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欺负,面皮薄的。 他不信这样面皮薄的小姑娘还敢承认自己被人糟蹋了?难道她不要脸,不做人了? 白玲脚步一顿,她多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男人。 看他的衣着像是个干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这个男人对她似乎很有敌意,且她从来没见过。 卜银虎见白玲不说话便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吓住了白玲,他紧接着又皮笑肉不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诬陷一个□□的好战士对于你们这些下乡接受再教育的知青来说可是十分严重的政治问题!” 他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对白玲理所当然说道:“你现在最好先交代一下自己家里的成分,自己身上的历史问题,为什么下乡?” 他吓唬知青是相当熟练的,这年来插队支边的知青十个里不说八个,至少五个都是黑五类,地富反坏右。 年轻知青们一心想要扎根农村靠着自己的表现洗刷自己身上的成分问题,耻于提起自己身上的那些历史遗留问题。 燕苍梧浑身一颤,忍不住担忧的去看白玲。 出乎意料的是,白玲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如他所愿露出惊惧害怕的神色,她皱眉道:“我家里的成分?真是有意思,这年头不追究□□犯的问题,反倒受害者还要被追究身上的历史遗留问题?” 卜银虎厉声道:“别左右而言,油嘴滑舌。你的父母是不是黑五类!” 白玲气笑了,“我的父母都是军人,我是军人的女儿,贫农的孙女。我在学生时期数次被评为先进。历史问题嘛,还真没有。” 卜银虎根本不信,一拍凳子,横眉竖目,“你的成分要是一点问题没有,父母都是军人,为什么下乡?这都是有据可查的,别想着靠欺骗干部蒙混过关!” 白玲来了火气,“那您去查好了。我为什么下乡,家里成分好就不能下乡了?周总理的侄女都下乡了,我是知识青年自愿建设祖国。怎么让您说的跟犯了罪下乡劳改一样。您就是这么理解党的政策?” 卜银虎,“反了你了,一个来接受改造再教育的知青还敢威胁我的错。你就是这么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崔江涛不悦道:“卜银虎,你吓人家女知青干什么?” 团长和蔼的对白玲说道:“知青同志,不要怕,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们反应。71年中央就发了26号文件,凡是□□女知青的,意图□□女知青,都要依法严惩。干部利用职权为非作歹的,要撤职查办。包庇怂恿犯罪分子的,要给予严格的纪律处分。73年□□,□□又发了104号文件,通告全国判处黑龙江兵团两个□□女知青的干部死刑。只要你如实的反应情况,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严惩罪犯。”注:1 听话听音,卜银虎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他眼皮直跳,声势这才弱了下来。 白玲从崔江涛口中听到卜银虎三个字,便了然了。 这又是卜家的人,看年纪应该是卜胜武的父辈,不是那个卜胜文的纺织厂厂长亲爹,就是那个革委会的二伯。 难怪她一进来,他就对她敌意这么大。 她转过头看向崔江涛,“政委同志,团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今天卜胜武闯到了我的住处,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根本不认识他。但他一见到我就想要伸手拽我,拉扯我,说我是个被睡烂的贱货。我的房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