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说出答案,那张面庞慢慢地淡去。 她睁开眼睛,眼角含泪。 和沈泉在一起,是她的梦,做过的最美的梦。可是人怎么能只活在梦里?她已不再年轻,不再有爱得不顾一切的勇气。或许简静年不能够给她和沈泉在一起时的激荡,却能给她安定。 这就像中一次大奖和养老保险。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浪费金钱和时间去博看起来很丰厚其实很冒险的大奖,一份养老保险已经足够。每个月拿得虽然不多,却很长久。 “只是老朋友,很多年没见了,见一见,聊一聊,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邱美娟说着说着,竟真的放下了。其实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执着于青年时撕心裂肺的情爱。时光是锉刀,再澎湃的热情挫得久了,也就薄了,淡了。 前面的车终于开动。 邱美娟往前开了一段路,才知道原来是出了车祸。 沈慎元又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终于急了,改打给涂乐文和徐旭,竟也是无人接听。他有点急了,恨不得马上掉头回家。他是很想见父亲,可到目前为止,父亲给他的感觉仍停留在父亲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上,而罗少晨却已经深入到他灵魂和生命的每一处。但是看到邱美娟满心欢喜的样子,他又说开不了口。 “快到了。”邱美娟瞄了他一眼,“还没打通吗?” “嗯,可能有事。”沈慎元又往罗家大宅打了一个。 车停下来,是一家饭馆,在闹市区,来往人不少。 沈慎元和邱美娟下车进饭馆。 饭馆不大,一眼见底。邱美娟又问包厢,也没有姓沈的客人,只好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等。 “鲁瑞阳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她想到沈慎元紧张的神色,担忧地问。 沈慎元不想说绑架的事让她担心,就摇了摇头。 邱美娟叹气道:“静年说都是因为他。” “不能这么说。”沈慎元挠头。要是没有鲁瑞阳,也许他和罗少晨没那么快走在一起。“简叔叔最近好吗?” “心事重重。我看要鲁瑞阳抓住才能放下了。”她看看手表,抱怨道,“你爸怎么还没来?他以前很少迟到。” “我去下洗手间。”他有些内急,匆匆走进洗手间,刚解开裤子,手机就响了,他只好把拉链又拉回去,接起电话,竟然是罗少晨,口气极为焦急。 “你现在在哪里!” “洗手间。”沈慎元觉得更急了。 “沈泉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还没到,我和妈妈在一起。” 罗少晨压低声音道:“你和伯母先回来吧。我有急事和你们说。” “可是……” “听话。”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气。 “……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