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与利益之间煎熬,真情与世俗之间的不可相容,他感觉好累,好希望忘记这一切痛苦,他曾经愿意放弃整个天下想要追逐的情爱,近在咫尺又恍如远在天边。 无论他的信心多么坚定,也阻止不了事实,在贺兰家族的世界里,自己的爱情与亲情永远是不可双得的,一味欺骗自己最后可以做得很好,不过是不肯接受事实。 他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因此他不能死,他答应过给她一生一世的幸福,他必须做到,不能放弃! 小孟端来了一盆热水,天娇用温水湿润了的毛巾,悉心为贺兰昕擦拭脸颊、脖子、手心。贺兰昕睫毛稍稍动了一动,似乎有了知觉。 天娇打了个哈欠,真的疲惫了,揉了揉眼皮,起身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洗洗。 “天娇,你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休息一下吧,你的身子也很重要。”花菀楼感觉天娇的精力已经不支了,虽然知道她是听不进劝的,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呵呵,花公子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儿了,也睡不着。” 小孟发觉了贺兰昕的手指动了动,再走近望望贺兰昕,惊声喊道:“少爷醒了,少爷醒过来了!” 天娇与花菀楼同时愕然于呼声,天娇急忙奔至贺兰昕身边,见贺兰昕真的已经睁开了双目,顿时喜极而泣,上前紧紧搂住贺兰昕的脖子:“贺兰!” “啊——”贺兰昕还很虚弱,经天娇这一搂,感觉浑身无力,呼吸困难,他想推开天娇,可是她搂得他更紧了。他奇迹般醒了过来,不会死去了,天娇的心情开心到了极点,甚至感觉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待天娇放开贺兰昕之后,他大口大口喘气,小孟激动哭出声来:“少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孟。”贺兰昕闭上眼摇了摇头,又睁开双目扫视了屋子,盯着天娇不悦问道:“这是哪儿,她是谁?” “少爷,你睡晕头了吧,这是天娇姑娘啊。”小孟疑惑解释道。 天娇起初以为贺兰昕是在开玩笑,可是他不是这么滑稽的人,眼神中只有迷茫与陌生。她伸出手想给他一个拥抱,贺兰昕却躲开了,还大吼一声:“不要碰我!”她方才搂得他喘不过气,怕她又要来一次。 天娇怔住了,小孟也目瞪口呆,贺兰昕怎么会这么凶对她?花菀楼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忙说道:“别急,我立即去找欧阳云日过来看看。” “小孟,我怎么会在这儿?”贺兰昕坐起身,小孟赶紧来扶,天娇不敢靠近他,只是呆呆望着贺兰昕。 “少爷,你是奉命来昆仑山参加论剑会啊,这位是天娇姑娘,你不可能忘记的啊。”小孟说道。 贺兰昕一手扶住额头,脸露痛苦表情:“我的头好痛啊,身体也好痛,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孟,先不要多说了,让贺兰好好休息一下,等欧阳公子看过了再说。”天娇说道,然后又对贺兰昕温柔地说,“你是在论剑会最后的比试中受了点伤,没有大碍,等伤好了就行了。” 贺兰昕像是很排斥天娇似地,听她说话就皱了皱眉,天娇此刻的心情还沉浸在贺兰昕醒过来了的喜悦之中。但是在贺兰昕的陌生目光中,天娇感觉到他不认识她了,难道是大脑也受了重创,记不得她了,否则他不会这个样子。 不久,欧阳云日就来了,为贺兰昕细细把脉诊治之后,众人集合在大厅中。 “这贺兰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连天娇都不认识了,你说他失忆了吧,可是他还记得我们是谁,就像是选择性失忆了部分记忆。”楚留湘不满冲欧阳云日抱怨道。 欧阳云日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他与如月的情况全然不一样。他现在不但武功尽失,而且失去了一些记忆,我想这是存在必然联系的。” “此话怎讲?”陆小风问道。 “贺兰昕是秦英堂的未来支柱,这次来论剑会责任重大,他本就看重结果的胜负。而现在,他却是失去了可以继续使用武功的能力,全身筋脉断了,几乎成为了废人一个,这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一方面很想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强势,另一方面又成为今天这个他不愿意面对的样子…….”欧阳云日解释道。 花菀楼补充说道:“对啊,尤其是天娇,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证明给他爹看,他有能力接任秦英堂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