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还好吃好喝供着人家。亲女儿差点被人杀了,叶老爷子哪里还能忍得了:“还不走?不走,好,休书现在就写给你。” 叶张氏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拉着张春芬就要躲进屋去。可叶老爷子这回是铁了心,他是怎么说都要把张春芬给送走。张春芬话一溜说出来后悔都来不及,就白着脸哭。 叶张氏一拍大腿往地上坐,还想学往日那般开始哭自己命苦。哭相公这么多年来不在她一个人拉拔五个孩子长大辛苦。指望老爷子能看在她劳苦的份上放过她。叶老爷子虽是老好人,但读书人都好面子。外人都在看着呢,叶张氏这般满缠当真是把叶家的脸都丢尽了。 当下就要进屋写休书。任谁都拉不住。 叶张氏吓得要命,哪儿还敢哭?这会儿顾不上妹妹,冲过去就求老爷子别休她。 公媳闹将起来,自然是叶张氏认输。就是再护着妹妹,那也没自个儿重要。再说她自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妹妹再亲能比儿子女儿亲么? 吵吵闹闹的,休书没写成,张春芬送走却是板上钉钉的。今日就送走。人不送走,他就写休书。叶张氏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叶嘉。哭哭啼啼地替妹妹收拾东西。叶嘉跟进去,正巧发现张春芬藏了好些东西。那银耳环簪子的跟她当的差不多款式,竟装了一盒子。不仅首饰,衣裳也不少。 那张春芬一看叶嘉眼神落到盒子上,跟防贼似的把东西装起来。 叶嘉从屋里出来见院子里没人,便也扭头走了。 叶家庄看起来比王家村还大,这个村子至少两百户人家。两个村子离得不远,公共一条河。叶嘉才从娘家出来,路过村尾的河边。眼一瞥瞧见河岸边上好些个妇人正在洗衣裳。 叶四妹正蹲在一块石头上,拿几个皂角子使劲的往那被单上抹。 不过这年头乡下人洗澡不勤,冬日里天冷,自然是能不洗就不洗。有的人是一个冬天都不见得洗一回。睡的被子穿的衣裳脏得根本洗不出来。那叶四妹往被子上打了好几次皂角,洗的手都冻红了,陈年的污垢还粘在上头。叶嘉往旁边一瞥,一排妇人都是这么个情况。 心想,皂角怎么洗的干净,就没个肥皂洗衣粉的么? 她本来是随便嘀咕,嘀咕完心里就一动。 穿到这里这些天,叶嘉挖空了心思在琢磨找钱的路子。思来想去的,没个章程。这会儿瞧着那皂角就在琢磨是不是能弄出肥皂来。她本身在现代是做过手工皂的,那东西制起来不难。当初自己在家做就是做着玩儿,但东西做出来比外头卖的还好。 就是原料有点贵,周家目前的这情况。别说花钱买成本制香皂,糊口都难。 若香皂制得成本高,那香胰子呢? 当初为搞手工皂,叶嘉专门去查过资料。古时候人用的香胰子,用的是猪的胰腺分泌物加香皂制成。一大块香皂成本高,但跟猪胰腺混在一处能制出十来块香胰子。但这东西是古时候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价格应该很高。叶嘉皱了皱眉头,李北镇没这市场…… 但也不一定,李北镇地处边陲。这里有通往中亚国家的商路,往来的商队很多。有本事走这条路的都是大商队,不差那点儿钱。若是东西能被商队收了,来钱应该也快。 这般一想,还是有搞头的。不过若目标指向往来商队,那东西就不能差。 叶嘉心里冒出了个念头,立即就有了计划。不过伸手一摸口袋,计划也只能放放。饭要一口一口吃,钱要一文一文挣。得想个什么法子,先赚到第一桶金。 西北的天儿是真的冷,这都二月中旬了,还没有回暖的迹象。 天气阴沉沉的,走到半路,一阵风能把叶嘉的耳朵给冻掉。她缩着脖子,快步地往王家村走。等回到周家,刚进门,一场大雨哗啦啦就降下来。叶嘉没想到淋了个落汤鸡。 与此同时,周家东屋。 余氏看着好不容易醒来的儿子,劝道:“允安,娘清楚你心里委屈。逼你娶叶氏这事儿确实娘心急了,可是娘怕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