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把那十文的场地费给赚实了。 还别说,他家做的味道虽差些,但胜在便宜。卖了一整日下来,赚得脸上都是笑。不过此时也笑不出来。摊子前围了一群人,叶嘉被叶张氏扯到人群里就看到张春芬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瘫在地上哭。旁边一群人指指点点,张家兄嫂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站一旁不说话。 叶嘉刚走进去,迎面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年。 那少年剑眉星目,身材高大,一身干练的短打,腰间还配了把短刀。衣裳料子比四周灰扑扑的人要好上几个档次不止,一群跟他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围着,横眉冷对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吓人。不过那少年一抬眼瞧见叶嘉,眼睛顿时就亮起来。 他想走过来,但瞧着四周一圈人就又站住了脚。隔着张春芬姐妹远远地看着她。 “到底出了何事?”叶嘉不瞎,少年那模样不必说,定是程二。 这一问,旁边自然有好事者解释。原来又是张春芬自己招惹的事儿。 说来也活该,张春芬近来总打扮得娇娇俏俏来镇上转悠。 姑娘家打扮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怎地被对头给瞧见。张春芬性子讨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觉得,叶家庄跟她不对付的姑娘多了去。这不那人心生嫉妒,想着张春芬往日总偷叶嘉的衣裳首饰,转头把这事儿告到程小二爷那儿去。 所谓的程家小二爷其实就是程风。打小心气儿高,等闲从不跟村里镇上的姑娘来往。唯一得他青眼的,也就一个叶三。他心悦叶三,乐得走镖的时候淘些好东西给人姑娘讨她欢心。结果他费心费力淘来的东西被一个丑八怪给昧下,正主儿天天穿破烂,是个人都受不住。 程小二爷是个暴脾气,做事也粗蛮得很。也不知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小二爷找上门来。不管这张春芬是个姑娘家,直接动了粗。 事情一摊开,旁边人指指点点的,有那妇人直说这等没脸没皮的姑娘家谁敢要啊?倒贴给她家她都不乐意娶。 张春芬听见了,一张方脸又红又紫,哭得眼肿的像核桃。 叶张氏可心疼了,抹着眼泪往地上一坐就哭:“……不就穿他几件衣裳问他要了点首饰。程二爷也忒得小气,竟然使了人当街剥我这可怜妹子的衣裳!” “我这妹子才多大,十七岁!还未出门子的黄花大闺女!”这叶张氏嗓门尖得很,哭丧起来吵得人脑袋嗡嗡地疼,“你们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这般当街剥人大姑娘的衣裳是人干的事儿?咱春芬的身子被人给瞧去了,往后还怎么说人家?!” 那程风眉头一皱,当即就要怒:“老子今儿不仅剥她衣裳,还要她的命!” 说着,他使人拎起张春芬就要往镇子口的河里扔。 平日里脾气很大的张春芬跟杀猪似的嚎。 “……”看到这叶嘉大概是明白了。程二这又剥人衣裳又往水里按的,分明就是有人把张春芬把她推水里这事儿告诉程二了。这少年搞这一出是在帮她报仇? 叶嘉缩在人群边上,还没动呢就被叶张氏给一把扯出来:“嘉娘啊,嘉娘你快过去跟程二说说!你往日跟程二玩得好,你去说和他肯定听……四月里水多凉啊,她一个不会水的姑娘家掉水里就沉了。你好歹跟她一块长大的,这么多年的姊妹,你救救春芬吧!” 叶嘉劝个屁!张春芬能干得出就该想得到。没得好处她享了,烂事儿别人给擦屁股:“对不住啊嫂子,你兄弟还站在那边不动呢,嫂子不若去找找自家兄弟去拦?我观张家兄弟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三四百斤的萝卜挑十来里路都不喘气儿。他们若护不住,我这小身板去了更护不住。” 这么一说,人往摊子那边一看。张家兄弟被他婆娘拦得死死的。 这一眼叶张氏那叫一个尴尬,想破口大骂,可大街上骂是给她兄弟没脸。叶张氏心里头憋了一团火。气自家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