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姨妈红唇膏糊在那黄澄澄的玉米粒儿上。 摇了摇头,把几个玉米粒掰下来扔进嘴里,左嚼右嚼着,琳儿没有回答,目光始终锁定在田琛正在拍外景的那幢破旧宅子里。 “这个地方明明没有什么阴气,为什么离这么老远却能闻见一股子熏死人的血腥味呢?田琛在这种地方拍鬼片有没有先拜过神啊?可千万不要招惹了什么麻烦的东西才好!” 心里想到这儿,明明是暖暖的六月天里,她竟然打了一连串的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直钻入了心口尖儿。 也许是夜深露重,也许是从下午才从一个城市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又折腾到这座城市的郊区,总之,琳儿累了,裹紧了一件田琛的助理姐姐给她的大衣,窝在一张躺椅上竟然沉沉的睡了去。 “嗯?”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吻了一下,琳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结束了么?”田琛的脸映入了她还略有朦胧的睡眼中。 摇了摇头坐在了她身边,田琛一边喝水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知是不是拍摄恐怖片需要大量的夜间作业,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下眼睑处是一片大大的乌青。 “一会儿还有最后一场,今天的才能结束!” 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田琛把头靠在了墙上,抓起了一件衣服把自己严实的裹了起来。 睡出一身热汗的琳儿有些不安起来,赶紧推掉身上厚重的大衣裹到他身上,并伸手探向了他的额间,所触之处非但不会感觉烫手,竟然阴冷湿粘。 “你怎么了?” 一边把大衣裹上田琛的身体,琳儿一边焦急的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田琛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仿佛整个人置身冰窖之中,说话的时候,连个牙齿都不住的磕哒着,“今天才下晚儿的时候,我在那宅子里的一间屋里拍了一场鬼上身的戏,之后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那间屋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琳儿一边寻问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周围,并在指尖掬起一团灵力,顺着搭在田琛脉上的指尖注入他的身体。 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田琛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突然,他的眼睛睁开了,望着琳儿紧张的说道:“那个房间,有一面很古旧的镜子,拍戏的时候,我的余光好像瞥到镜子中有一个红色的人影闪过,不过,那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琳儿站起身来找到了田琛的经纪人,把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汇报了一通之后,便换来了取消最后一场戏,让他回去休息的特赦令。 陪着田琛回酒店,守在他的床边,盯着他沉沉睡去,琳儿才安心的倚在他床边小憩了起来。 明明窗户紧闭的房间里不知何处吹来一股阴风,琳儿只觉眉心一疼,全身竟然硬是动不得一下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的眼睛睁不开,心眼倒是开得利索,“嘿,活了这么久还真能见着传说中的红衣女鬼啊!” 话说得轻巧,她的心却未必如此轻巧,“眼”见着一个身着五彩戏袍的女鬼悬浮于田琛的正上方,仔细看来那身破败却鲜艳的袍子,可不正是著名戏作《霸王别姬》里的那个令楚霸王项羽连自刎前都念念不忘的美人虞姬么? 只可惜眼前这个“虞姬”却并不美—— 一张画着惨白油彩的脸上,明明应该桃色嫣然的脸谱早已经化得零乱不堪,别说美了,这深更半夜的面对这么一张脸,还好琳儿是个连地狱罗刹鬼婆都见识过的白蛇精,要不然,绝对会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不吓死也得吓掉了魂儿! 但是,如何再low,琳儿也是一只拥有几千年生命和道行的老妖了,区区一只小怨鬼又能奈她何呢? 随便的催动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她便顺利解除了禁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嘴角扬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弯弧,本来合拢托着太阳穴的手竖起了一根食指,一下一下轻扣着自己的左前额。 “这位美丽大方,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容貌清新,身材匀称,眼神空灵的大姐,您这大半夜不老实挨自己的坟包晒月亮,跑出来吓人不说,还偷偷跑进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偷窥人家睡觉,是不是有点儿不太成体统啊!” 说着话的这会儿工夫,她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