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屏蝶。 “我可信你否?” 穆清晗仍旧在笑,笑得温柔可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略带错愕的人儿。 看也不看直接将方子收入袖中,屏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一万两是断断用不完的,你家乡还有弟妹双亲,用不完的便添置些家用去,还有,其他人予你的任何吃食水饮万万吃不得喝不得,此点切记切记!” 不知怎的的,穆清晗再次想起了前世,屏蝶为帮自己送信给纳兰容德被人毒害的场景,便不由得多叮嘱了起来,握着对方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些。 屏蝶望着她深切的目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用力的回握住穆清晗的手,频频的点头。 穆清晗的方子自然是个“好东西”,那这么“好”的东西,必然是给丁艳瑶预备的。 屏蝶办事儿很麻利,也就一两柱香的工夫一切便都办得妥妥的,并亲自找了个角落,把方子中所提之物煎好,偷偷的下入了二夫人的补品之中。 午后花园中,丁艳瑶舒舒服服的斜倚在榻上,守着正在练舞的纳兰容德,丫鬟则跪在边儿上轻轻的为她捏揉着略见水肿的腿。 “瑶姐姐!”手持汤蛊子,脸带和煦笑容的穆清晗款款而来,亲昵的坐到了榻上,“这可是我特意着人从高丽寻来的千年参王,又亲手为你熬的参汤!” 一见她来,又亲片下厨熬煮参汤弄得满头大汗的,纳兰容德赶紧停下了舞得猎猎作响的宝剑,也凑了过来。 坐直了身体,丁艳瑶深知穆清晗在爷心中的地位,自然是要亲手把参汤接下来的,却迟迟不敢放到口边,目光垂询的望着纳兰容德。 “姐姐莫怕!”穆清晗自是知晓她在忧虑何事,便拿回了她手中的参汤碗,呼了呼热气大喝了一口,才又将碗递了回去,“这可是好东西,不是毒药哦!” 无奈她如此做了,纳兰容德又目光紧逼,丁艳瑶纵是万般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把碗中参汤饮到一滴不剩。 穆清晗是不会傻到先服解药,再用毒药害死人的,然,她先要对付的是丁艳瑶腹中的那团肉。 果不出所料,因着药剂的量屏蝶拿捏得恰到好处,当日相当无事,却未出三日丁艳瑶腹中的胎儿似是急着出来,才过五个月的小孩子,被早早生下来时小手小脚已会动了,然,月份太小没撑过半个时辰便死了个透,可惜了,是个还无法看清五官的男孩。 纳兰容德有些伤神了,没有理会便回了房。 “屏蝶,这算得‘赤紫河车’么?”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穆清晗拿了一方青布捏起了那小猫大小的胎儿,“拿去投入丹炉吧!” 屏蝶平素里受尽了丁艳瑶的欺凌,同样脸含阴笑的接过了那个青色的布包,点了下头便没入了走廊尽头。 不知怎的面对月色如水,穆清晗的眼眶一酸,流下了泪来,她是多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变得残忍。曾经的自己过于天真,总认为以德报怨总会换来理解,无奈最终被残害至死,故,她不能再软弱下去,她要陪在爱人身边,能多久就多久! 一双玉腿盘在纳兰容德的腰间,穆清晗疯狂的扭动着腰肢,香汗淋漓害得纳兰容德险些就托不住她的身体。 “爷,爷......” 紧紧的搂着心爱人的脖子,穆清晗含糊的哼叽着。 “可惜了那个孩子子!”纳兰容德努力得是甚是卖力,却无奈心思有些不整齐,“啊......”本能的舒服叫他哼出了声,只觉挂在身上的人儿双腿盘得更紧了些。 “爷若喜欢,晗儿予你多生几个便是!” 穆清晗吐气如兰,薄红樱唇贴上了他的耳畔。 听闻此言,纳兰容德觉得在理,精神便又重新振作,将身上的人儿一把托起来扔在了床上,飞身上去将她的小嘴儿堵个严实。 “那我们现在就来生!” 无奈的穆清晗含糊着,自齿间应道:“生,生......” 鼓打三更夜深了,不知何时风起了。今夜的穆清晗一个人独睡在纳兰容德的房内,而他则去了深院盯着正在为皇帝炼的丹药。 本以为是风抽打着门发出的响动,迷迷糊糊的却发现门外似乎晃着一条身影。 穆清晗秉着红烛披了件小袄,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啊!!!!!” 紧跟着便是一声巨大的尖叫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自前院传进了深院之中,却被厚重的木门挡在了丹房之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