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折腾了,男子美美儿的倚坐在床上,脸上的欢愉下略带了些疲倦。 丁艳瑶其实也累了,只是,眼见着日往西沉,她再不回去怕是要引了怀疑,便赶紧穿衣理头,匆匆与情人深吻一番后,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见她走远,穆清晗自屋顶下来,一把推开了未被合紧的大门。 “你,你,你是何人?” 床上的男人还没有穿上衣服,一见进来个美人儿,下意识的捂了捂重要部分。 自宽袖中掏出了好大一撂子大额银票,穆清晗将它们尽数甩在了那张仍旧凌乱不堪得犹如战场一般的床上。 “话不多废,这些银票你且拿好,晚上自己去纳兰府寻纳兰爷把你们的事尽数招了,你且想清了,你自己去说,完事儿之后,命保得住,我还会再给更多的银子于你,若是你不肯,换我去说,非但银子没了,怕是连你的命也一并跟着没了!” 放开了捂住自己身体的手,男人一边收敛着床上散落的银票,一边口含调戏的问道:“瞅你这姿色,倒是比瑶儿强上不少,到底你是何人啊?” 拿眼睛扫了扫他因自己外貌而再次的雄起,穆清晗吃惊不少,心下里偷笑道:难怪这主儿会讨了丁艳瑶的欢心,还真是个不容小觑的! “你自不必管我是谁,只需要想清我的话,照做便是了!” 离开密宅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走在行人略显稀少的街道上,穆清晗觉得自己轻快得要飞起来,心情也好到要哼出小曲了。 回到府中,她佯装无事一般,与纳兰容德撒娇调笑,全然无视旁人投来的怨毒目光。 晚饭罢了,一家几口正在喝茶,便迎来了那水粉铺子的男子。 他见了纳兰容德竟不带一丝一毫的惧意,把事情黑白颠倒,把责任一推二六五,事无俱细的把该说的话说了个遍。 穆清晗亲眼看着纳兰容德的脸色,从白到红,由红到紫,再自紫变回白,一只握着茶杯的左手颤抖得被溢出的茶水湿透。 原来,那被他心疼过的,已然死去的孩子,竟非他亲生。 这一夜,丁艳瑶把自己关在了房中不敢出来,她自知难逃一死,也心知是被何人设计,便于深夜着了大红衣裙在穆清晗的门口服了毒。 穆清晗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连一向睡觉沉的艾钰儿都披了衣服赶来察看,一见丁艳瑶那具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吓得倒退三步,全身上下都颤抖得如同筛糠,若没有贴身丫鬟扶着,只怕要跌坐在地了。 纳兰容德自然也是闻声而来,着了几个家奴院工把尸体拖去投入炼丹炉,一把把看上去吓得不轻的穆清晗抱了起来,心疼道:“吓坏了罢,到爷房中睡罢!” 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进他的胸膛里,穆清晗得意的瞄了秋笛一眼。 只这一眼,秋笛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三伏大暑天里,他感觉一股阴冷自脚底板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回想着之前丁艳瑶的样子,心底里泛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其实,他大可放心的,穆清晗较之前世是狠得多,却仍旧不失那份心软,并不会杀人成嗜。 设计陷害丁艳瑶其实也并非设计,若她是无缝的蛋,如何能找到那好腥 的苍蝇,左不过是弄巧成了拙,倒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只是,这两只被儆的猴儿胆儿小至极,硬是连夜携了大量的金银细软,走得无影无踪了。 无妨的,这纳兰府里多的是闲钱,便是他们再卷更多的走,也伤不到分毫。 穆清晗乐不得了:打今儿往后,爷便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爱一个人往往如此,想做他的头一个,想做他的末一个,占有是人(小生)的根本,人大抵上都是有这一点特质的。 自打有了穆清晗,纳兰容德的眼中哪里还放得进旁人,那两个人走了便走了,倒落得耳根子清静。 于是乎,纳兰容德对穆清晗的宠溺更是愈演愈烈,而穆清晗也再不似从前那般胆小,甚至帮着心上人想出了更多更好的法子置办“赤紫河车”。 比如,到乡下去寻那些死了丈夫的大腹女了,以香迷晕活取胎儿,却不伤人(小生)命;比如,寻一些漂亮干净的男子,专门勾骗那些眼高于顶又恃强凌弱的有钱人家的坏心眼小姐,搞大肚子之后,又好心送去落胎药,落下那一团团的血肉来;比如,找来水(小生)极好的人,下到瀞河深处,摸那百年珠蚌,取那大如鸡蛋般的上好珍珠,制了美颜丹,送予那些达官贵人的太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