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乐声嚣”开业大吉第一天起,就从未被人认为是间乐器店,倒是频频被当成了酒馆,小吃店,花坊,茶寮,甚至是被张临凡当成了医馆。 而最近照这么个情形下去,只快又要被鬼先生鬼小姐们当作中转站了。 正想着,张临凡突然指了指地面,冷冷地说道:“脚印!”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和苌菁仙君都看到一排蜿蜒的脚印,自我店堂中心处一路往外延伸了出去,看那一步一顿的意思,摆明了是要我们跟着去。 跳下地来,我轻轻地将手拢在了其中一个脚印之上,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便袭上了心头,而这寒意里,还夹杂着深深的怨念。 没做过多犹豫,我们三个便齐齐往店外追去,却发现脚印到了店门口便消失不见了,而在我店口青石板路上,却赫赫然地留下了一行苍劲的沾着水写下的字—— 吴家村里吴贵九,儿子专打老子脸,人若作孽有天收,双头鱼儿水中游! 这很显然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吴家村!”张临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和苌菁仙君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首打游诗消失,互视了彼此一眼,心中皆有了数,这又是不知道哪个鬼先生或者鬼小姐找上门来求帮助了。 “哦,我想起来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张临凡终于想到了,便对我们说道,“这个吴家村我去过,而那个吴贵九我也见过!” “然后呢?”我瞥了他一眼,又瞥了那个饶有兴趣的苌菁仙君一眼,转身推开店门回到店中。 “惟儿!”苌菁仙君紧紧跟在我身后,坐到我身边,道,“你可是大地之母,那四句话明显是有故事啊,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摇了摇头,我自顾自地抄起了酒壶,喝着酒吃着菜,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张临凡此番回来似乎比以前冷静多,也聪明多了,他并没有像苌菁仙君一样坐在我身边,然后开始游说我去看看。 只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双剑眉蹙在一起,边喝酒边念叨道:“在吴家村有个叫吴贵九的,他的儿子打他,似乎是因为他作了什么孽,这些都好理解,那双头鱼儿水里游是个什么意思?虽然说现在这个世道海水也好河水也好都被污染了,会偶尔有些变了异的鱼生出来,但是双头鱼却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他这话明明是说给自己听的,却目光时不时地瞄向我,被我一发现就赶紧收回去继续念叨。 苌菁仙君似乎也明白他的用意,随声附和道:“是啊,临凡,你别说你了,就是我这上千年的仙君,游历过东西南北海,也不曾见过什么双头鱼,双头海龟倒是看到过一只,但那也不过是一只龟盖里趴了两只龟罢了!” “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壶重重地撴在了桌子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两个容貌各异却同样俊美的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临凡!”我说道。 “嗯?”张临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略显紧张地应道。 “那个吴家村,你认得?”我见他的酒杯已经空了,便给他添满杯后,继续问道。 点了点头,这回他没有说话,而是凝视着我,眼神里似乎含着一抹温柔且令我熟悉的笑意。 听明白了,我站起身来,完全无视他们两个疑惑的目光,便径自走进了后堂。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