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终于如愿把酥脆的饼皮合着熥香的芝麻一起咬在了嘴里,美的冒泡。 方天灼带他进了一个酒楼,掌柜的一见他就立刻丢了算盘飞快的迎了上来,诚惶诚恐:“您里头请。” 他亲自带方天灼上了楼上雅间,拉开椅子让他坐下,问:“今日吃些什么?” 方天灼看何筝,后者倒是挺好养活,烧饼都已经快吃饱了,要求也不高:“我想喝点稀粥,然后要一些清淡的菜,不要那么油腻。” “按他说的做。” 掌柜的不禁多看了何筝一眼,暗想这莫非就是传言之中的极品礼物,但下一秒,一道森寒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脸上,掌柜的惊骇的垂首:“小的这就去准备,您稍等。” 何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抬眼看了之后,又默默的低下头继续啃烧饼。 好吃是好吃,但实在太干了。 他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垂着脑袋的店小二就提着茶水上来了,他把茶壶注满,又翻开杯子给二人都倒了茶,说了句慢用,又垂首退下,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侧头看了一眼戴着纱帽的何筝。 这一眼很淡,也很轻,何筝咕噜噜喝水没注意,方天灼神情平静,似乎也未曾注意到。 房门被关上。 方天灼的手摩擦杯沿。 一杯水不够喝,何筝又拿壶给自己倒—— “咻——” 方天灼手里的茶杯蓦然被弹了出去,何筝耳边咔的一声,温热的水珠儿溅到了他的纱帽上,水杯在耳边爆裂,“啪嗒”一声轻响,何筝僵硬的扭过溅,只见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赫然落下了一把顶端发青的利箭。 箭是从开着的窗口射进来的,何筝转过脸,看到一个与方天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在看着这边笑,身影一闪即逝。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何筝又一次看向地上的箭,突然意识到一个令人胆寒的事实—— 这玩意儿是冲着他来的!! 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抱着凳子噔噔挪到了方天灼的另一边,战战兢兢的坐稳,神色惊惶,心有余悸:“那个人是,是谁啊……” 方天灼眉头深锁,神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 方天画在试探。 试探一向视人命如草芥的方天灼会不会为了何筝出手。 所以那支箭,是直直冲着何筝去的,他的笑容是在兴奋,瞧啊,你方天灼,终于也有弱点了。 方天灼的心情糟糕透顶。 何筝忘记把自己没吃完的烧饼拿过来了,这会儿隔着一张桌子呆呆看着对面,身边男人不断释放着低气压,这让他不敢站起来越过桌子去拿。 小二很快把吃的一一端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何筝慢慢把白纱掀起来,堆放到了头顶。 方天灼没有理会,何筝拿筷子给他夹菜,这男人有一点很好,基本给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食。 饭后,方天灼把包在烧饼上的手帕收起,掌柜的点头哈腰的把二人送出门,何筝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好像没付钱。 方天灼依然脸色阴沉,袖中五指始终攥着,偶尔看过来的眼神,让何筝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肉鸡,而对方在权衡要不要他的命。 何筝越发不敢喘气儿, 方天灼忽然开口:“今日回宫。” 何筝立刻点头。 回到老地方,何筝立刻朝马车上爬,爬到一半却突然被方天灼一把抓了下来,何筝惊骇的看他。 方天灼眯了眯眼睛,道:“陪朕骑马。” 何筝被迫坐在他胸前,心里有点乱。腰间手臂微微一紧,方天灼低声道:“那是叛军之首,方天画。” 何筝反应了两秒,陡然屏住呼吸。 方天画,原著之中这家伙曾经费尽心机想要杀死何筝,理由是方天灼不配拥有如此极品的尤物,而方天灼拥有的一切,他都要拼命毁掉。 妈的你们方家是盛产死变态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