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何筝眨了眨眼睛,忽然被人扯了一下,他一个激灵扭过脸,罗元厚对他竖起了手指。 何筝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到了窗前,听他道:“你没事吧?” 罗元厚温和的声音让何筝心中发酸,他摇了摇头,道:“挺好的。” 罗元厚看了看他身上的单衣,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要给他披上,何筝立刻后退:“罗太医。” 他看着罗元厚,认真道:“谢谢你,但不必了,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罗元厚皱眉:“筝儿……” “叫我何善首。” 何筝跟他擦身离开,忽然看到姜复扬皱着脸阴沉的盯着他。 艹。 何筝开始觉得难受,这都什么破事。 他皱起眉:“看什么看?还不睡觉!” “你在干什么?” “太医问我有没有受伤,怎么了?” 姜复扬沉默片刻,道:“你惹怒陛下了。” 何筝想说关我屁事,明明是他自己无理取闹的,他不愿纠缠这个话题,径直要回房间,却突然被姜复扬一把扯住:“去看看陛下。” “贺将军不是在陪他么?” “你是善首,是陛下的人,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伺候好。”姜复扬扯着他朝隔壁走,这死孩子力气很大,何筝根本挣不开。 他磨了磨牙,总觉得自己不能进去,他怀疑今晚的方天灼极有可能跟贺润有重大剧情,方天灼很少喝酒,更甚少在外人面前喝酒,算算时间,的确到了两位主角酒后乱性的时候。 但这种话他又不能跟姜复扬说,他用力抽手,姜复扬却不分青红皂白,硬是推开门把他塞了进去。 方天灼冷冷的看了过来。 “贺将军,这里就交给善首吧。” 何筝用力抱紧怀里的鹤琅,贺润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姜复扬又凶巴巴的推了何筝一下,用力关上了门。 何筝也冷着脸,但他不敢过去跟方天灼坐在一起,于是便在门口滑坐了下去。 姜复扬那个狗孩子! 他把怀里的鹤琅当孩子摸,任由方天灼酒桶一样灌着酒,坐了一会儿,冰凉的地面让他有些不适,于是站起来,伸手去拉门。 哗啦,砰—— 是酒坛和杯盏被打碎的声音。 何筝停下动作,方天灼垂着眼睫,低声道:“过来。” 何筝僵了僵。 醉酒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他转过身,慢慢走过去,方天灼拍了拍腿,何筝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靠近,便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身体被男人一把抱住,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何筝屏住呼吸,又一次抱紧怀里的鹤琅。 方天灼垂眸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盒子。 他伸手去拿,何筝一惊:“陛下……” 方天灼蓦然用力夺出,挥手扔了出去,盒子撞到窗户跌落地面,方天灼看着他慌乱的脸,道:“何善首,真是好大的胆子。” 何筝被他捏住了下巴:“你犯的罪,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知道吗?” 何筝眼睛涌出水雾,因为畏惧,也因为委屈,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慢慢红了。 方天灼冷道:“哭什么,怕朕杀了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