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子嗣,乃奉孝药石之功,本欲请奉孝下山一聚,却不想,方至樊城,却听闻奉孝要离荆北而去,实乃憾事尔。”诸葛大神走到了陈祗的跟前,长施了一礼,恳切地道。 陈祗回了一礼笑答道:“些许微功,何足挂齿?他日,必有相逢之时。” 听到了这话,刘备抚掌笑道:“奉孝,他日莫忘汝今日之言才是。”徐庶抚着长须亦在边上起哄:“奉孝之诺,未有失信之时,主公放心便是。”诸人说笑之间,那船家已然几次催促,陈祗也不得不与诸位三国英雄人物一一道别。 刚刚踏上那连接码头与大船之间踏板的陈祗却听到刘备喝道:“奉孝留步。” 陈祗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来看向大步而来的刘备。“玄德公还有何事?” “奉孝今日远行,某家听得消息,来得匆忙,身无长物,只有腰畔此剑相赠于奉孝,如今天下纷乱,路途坎坷,希望此剑能助奉孝一臂之力,望奉孝早日睹物来归。”刘备解下了那柄腰畔的配剑,郑重地递了过来。 陈祗略想了想,当下恭敬地双手接过:“玄德公之心意,不敢辞也,他日,祗必有所报。”刘备看到陈祗如此爽快便收下了此剑,不由得面露喜色:“好!好,路遥且艰,还望奉孝珍重。” 陈祗握着刘备所赠的宝剑,立于船头之上,此时船身微微一震,已然离了码头,渐渐滑向江中,看着这些前来相送之人,心中满怀激荡,陈祗不由得朗声喝道:“诸君请回吧,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一别,未尝不是为日来更好的相聚。” 浪涛滚滚,乘风破浪之间,隐隐传来了渔歌声应和着那江水的波涛轰鸣,刘备站在码头上,看着那孤帆远去,良久方自收回了目光,回过了头来,露出了一个笑脸:“人生何处不相逢,日后更好的相聚,奉孝之言 妙哉,哈哈哈……”朗笑声中,诸人也离了码头,翩翩而去。 庞统亦受刘备之邀,往其府中一聚,临离码头之时,庞统回首,看向那南去的江流, 不由得又想起了伯父之言,奉孝啊,统还真是期待与汝再见之时…… -------------------- 长沙太守府一侧,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却让百姓挤得满满当当,来者皆满面愁容,又或者是面有疾色,去者皆千恩万谢,欢喜而离。 “公子,小的打听过了,这里就是张太守诊病之所。”陈忠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到了街道对面的食坊之内,向陈祗禀报之后,接过孟广美递上来的一碗茶汤,一饮而尽。 “既是这里,咱们便过去吧。”陈祗点了点头,使孟广美会了钱,站起了身来,往那街对面行去。“诸位请稍让,在下欲见张太守。”陈祗缓步向前,时不时请那些阻住去路的求医百姓让开道路。 那些百姓见陈祗衣着不凡,相貌英伟,与那些世家子弟并无不同,况且身后边更是跟着两位剽形大汉,特别是孟广美那个头,站在人前,那种巨大的压迫力,让求医的百姓们纷纷避让。虽然也有些百姓口中有怨,但陈祗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前进,没办法,身为后世的医学工作者,对于见到自己偶像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以至陈祗不愿意再多等一刻。 “尔等为何不按顺序而入?”刚刚到了门边,一位少年伸手拦住了陈祗一行人,不悦地道。孟广美眼角一立,凶像毕露,陈祗似有所觉地轻咳了声,孟广美悻悻地歪开了脑袋。“某乃江阳陈祗,久慕张长沙之名,今日,特地来见,还望小哥通融。”陈祗向那少年笑道。 “江阳陈……你说你是江阳陈祗?”那少年原本板着脸,听到了陈祗之名后,顿时脸色一变,上下细细打量着陈祗,一脸的怀疑之色。“除了我家公子,江阳还有哪个人敢用此名讳?”陈忠不阴不阳地道。 少年这下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长揖一礼:“久闻先生之名,原以为先生能有些精深医道,年纪应该不小……” “无妨,祗不过是借家传医术而扬虚名罢了,不敢当小哥此礼,不知张长沙可在?”陈祗温文尔雅地道。那些前来求医的百姓都纷纷把好奇的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窃窃私语,从来没见过张太守的弟子会对那些士家弟子有什么好脸色,而靠近一些的求医之人,听到了两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