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祗这种想法是有点猥琐,可是那诱人的香味,还有诸位的吃像,让陈祗也拿起了筷子,挟起了一片生鱼脍,心里边琢磨着自己会不会在吃了这玩意之后倒地抽搐,要么就是几个月之后患上陈登相同的肝吸虫病。 陆逊眼见陈祗对着自己跟前案几上的侍肴,持着筷子似在犹豫不绝,顿时笑了起来,向陈祗解释道:“这里所呈之美食,每道皆会让那厨子先行尝品一番,若是未能清其毒,还有何人敢来此间用此美味?” 陆逊这边说话,却也引来了那边侍立于庭外的女武士们的侧目,因为两边隔的太近了,这边说话,声音稍大,侧旁的南庭就能听闻。那些女武士好奇的目光向着这边望来,听到了陆逊此言之后,皆不由得抿嘴而笑,似乎在嘲笑陈祗不识佳味,一味惧毒一般。 陈祗见大伙吃得热火朝天,却没有一人有事,当下了咬牙先饮了一口芦根汤,开始食用起来,既如此,今日便也拚死吃上一回河豚。 陆氏兄弟与那袁迪见陈祗食用,皆笑眯眯地看着陈祗,陈祗将那河豚的鱼片含到了嘴中细细咀嚼,果然,鲜,就算是前世曾经吃过味精、鸡精的陈祗,尝到了河豚肉之味时,仍旧觉得那种鲜味简直就是舌头的享受,却又不像那味精一般鲜得发苦,而且鱼肉极嫩,但是肉质却不像其他鱼类一般松散,很紧,良久,陈祗才将那鱼肉咽下。 砸砸嘴,意犹未尽之极的陈祗似乎觉得还未品尝出其中的真味,又挟起了一筷,直到一盘子生河豚鱼片皆尽扫下了肚子,然后挟起了一块烤鱼脊骨,喷香鲜脆,意犹未尽的陈祗又挟起了一小张鱼皮送入嘴里,嘴中品尝着美味,陈祗的目光落到了那鱼肝与那一块炙过的白色的事物之上。 看到陈祗的迟疑,那陆逊笑着用筷子挟起了与陈祗盘中同样的事物向陈祗笑言道:“此物乃西施乳,乃是河豚之精巢,据传,吴王夫差在品尝此物之时,对其洁白如乳、丰腴鲜美、入口即化、美妙绝伦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形容,联想起美女西施,遂起名曰‘西施乳’” “哦,那我倒真要好好尝尝……”陈祗将那河豚精巢送入了口中,果然,吃起来倒像是豆腐一般软糯,又柔又腻,甜香而又没有半点腥味,陈祗不由得赞口不绝,最后,陈祗才鼓起了勇气,挟起了那一块约指甲大小一般的河豚肝,放入嘴中细嚼,嗯,有股子嚼肥猪肉和肥牛的感觉,略略有些腥,接下来,便是香鲜之致极的感觉,比起陈祗前世尝过的任何一种海味鱼类都不及。 细细抿完,陈祗已然觉得口中舌尖有一种刺麻之感,身为医生的陈祗自然知道这是毒性反应,不过,看到陆逊等人犹如表演一般先吞下了鱼肝之后就抿酒,陈祗也如法施为,那酒的刺激与那毒麻之感在口中激荡,着实让人心跳不已。 饮尽了两盏酒后,这才恢复过来,陈祗回味着方才的滋味,正所谓玩的就是心跳,吃的就是刺激,嗯,吃那鱼肝之后,虽然意犹未尽,那种东西却没有了。 那袁迪砸巴砸巴嘴,这才笑道:“可惜这豚肝太少了些,若是能多食几块,方可饱知其味。” “那可不曾,此物切切不能食多,若真如此,嘿嘿,命难救矣。”那陆瑁笑道。听了此言,陈祗才从品尝美味的食物那种迷醉之感中惊醒了过来,乖乖,陈祗才真正明白,拚死吃河豚是怎样的心情。 陈祗摸着略显饱胀的小腹,这才颇有些遗憾地深叹了口气:“汝等害祗不浅呐。” 眼见陈祗正吃得甚是香甜,可转眼之间,那陈祗却满脸幽怨地冲自己一行人瞪起了眼睛,陆氏兄弟与那袁迪皆尽莫明其妙。“奉孝何出此言,莫非你觉得有不适?”那袁迪不由得探问了一句。 就连那几个女武士亦眨巴着眼,好奇地侧耳,似欲听陈祗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食得一口河豚肉,从此不闻天下鱼,如此佳物,尔等既领某来品尝,日后,若是不能得食此等美味,岂不是要馋死某家?”陈祗半真半假的愤然道。诸人皆尽哄然而笑,就连那几位原本持着环首刀柄,站得挺拔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