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苏浅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眸,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眸看到他的心里去。他好笑地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半晌,她什么答案也没读出来,哼了一声,撇开眼,嘟囔道:“一只老狐狸生了一只小狐狸,两个都诡计多端的。害我要跟他说七舅舅的事都没说成。”顿了顿,又道:“告诉你,我身体还不好,还不能随你入朝,等我身体养好了再说。” 楚渊好笑的道:“还说我们,你还不是一样狡猾?知道明日那帮大臣回过神来,定会上奏折弹劾你,所以就躲了吧?” 苏浅哼了一声,心想着要不要这么聪明,她怎么想的他都能猜到,以后的日子天天在一起共事,岂不累哉悲哉?心里如此想,却嘴硬道:“我会怕了他们的弹劾?本来就不是我的主意,做不做这个破官都没什么,该烦心的是皇上舅舅才对。”她扬了扬瘦的皮包骨的手腕,愤道:“你看看,你看看我瘦成什么样了?再不养一养,等回了苏国我爹我娘你的姑姑姑父该不认识我了,或者,根本就没办法活着到他们眼前了。” 楚渊斥道:“胡说什么呢,也没个忌讳,别成日介死呀活呀的。”他握了握她瘦弱的手腕,眸间闪过丝丝心疼,声音暗哑道:“你不提起,我也是不会让你明日就上朝的,至少要把身体养的像以前一样才能随我上朝。我明日会禀告父皇的。” 苏浅伸手打开他的手,哼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日日拿最好的补品给我,养好了身体才能替你干活。” 楚渊笑道:“太子府的库房钥匙给你,你随意去挑成了吧?” “你把我当你家管家了是怎的??还库房钥匙交给我?”苏浅撇嘴道。 楚渊一噎,失笑道:“是我说造次了,我回去就让管家将最好的补品都送去归云苑。” 苏浅挑了挑眉,满意地笑道:“表哥上道儿。” 马车缓缓向太子府而去。皇城向来关不住消息,当事人还没到家,大街上已经炸开锅了似的在议论此事,尤其在四国关系微妙的如今,一个外国公主不但在本国为官,还有着与太子平起平坐的权利,甚至比太子的权利还高一筹,这事不能不令人浮想联翩。 太子府的马车一出现在大街上,众人立即认出,都纷纷避让,热议也改为了暗议。马车正平缓的往前走着,忽然一人跳出,拦在马前,楚暮忙一拉马缰,停住了车,才没撞在那人身上。“什么人?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马车?你也敢拦!”楚暮立即朝那人怒喝道。 苏浅朝楚渊挑了挑眉,两人透过帘幕缝隙端量了一眼拦车的人,只见他年纪轻轻,二十上下,中等身材,眉清目秀,一身蓝色布衣,十分洁净。 看样貌就给人极好的印象。他正欲说话,苏浅忽的挑开一丝帘幕,露出一张脸来,清声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为何拦了本公主的马车?”她声音不高,纤纤柔柔,听起来令人十分舒服。 男子乍听车上的人说话,抬眸一看,竟是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只是太过瘦削,他一惊,忙彬彬一礼,道:“小生袁靖,不知浅萝公主在车上,多有冒犯,恕罪。”他虽有些被惊吓到,但并未惊慌失措,说话亦是调理清楚。 苏浅有了些兴趣,问道:“袁公子,你为何拦住本公主车驾?可知这样做是要论罪当诛的?” 袁靖一哽,面色一变,却依然不卑不亢道:“小生原是要问太子殿下一事,不知公主在车上,多有得罪,公主宽恕。”他深深一揖,动作在他做来却令人觉得一身傲骨,不卑不亢。 “哦?”苏浅挑了挑眉,问道:“你要问太子何事?可是关于本公主要出任秘书令之事?” 袁靖被她说中,惊也不惊。她虽是一名闺中女子,但名声早在四国响彻,人人都知道苏国浅萝公主巾帼红颜,文韬武略不让须眉,甚至天下间敌手也寥寥可数。他一扬嘴角,道:“浅萝公主所说不差,小生正要问此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给小生及楚国千万子民一个答案?” 苏浅笑望向楚渊,一脸揶揄。楚渊轻笑了一声,将帘幕挑开,对袁靖道:“袁公子对于时事朝政倒是关心的很,本殿倒是要听听你的看法。你说与本殿听听,说的好,饶你不死,说的不好,你当街拦了本殿与浅萝公主的车驾,惊了公主,本殿可是要拿你项上人头的。”他声音不见高,却极尽威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