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漫休侧过头,看着路远兮决绝的背影,心情复杂。 冷漫休不知道到底该说路远兮太不相信自己,还是该说他太相信自己。 若是他不知内情,不知路远兮是重生归来,以路远兮对他说的这些话,他不知要怀疑路远兮多少次了。 想着,冷漫休缓缓勾起嘴角,只是那一抹弧度,微微泛着苦涩。 他望着路远兮身影早已经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远兮,你刚刚和太子殿下说什么了?他脸色怎么这么差?”单朗袁问。 路远兮一顿,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脸色不是一直很差吗?” “不是!”叔晨焕摇头摇的非常果断:“从你来上书房开始吧,太子殿下见到你,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还是一张冰块面瘫脸?”路远兮有些莫名其妙。 “不一样!”单朗袁也果断的开口:“他平常见到我们,都是一副‘离老子远点’的表情,见到你,却是一副莫名的乖巧。” 路远兮:“……” 莫名乖巧? 冷漫休? 路远兮不受控制的脑补了一把冷漫休乖乖听他的话,他说一,冷漫休不说二,他说往东,冷漫休不往西的模样。 路远兮通体一颤,顿时恶寒。 “你们开什么玩笑?那人可是冷漠,那种人会乖巧?会听我的话?他有时候连他爹的话都不听,能听我的?” 单朗袁与叔晨焕面面相觑。 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他二人也没再纠结此事,三人一同出了宫门。 单朗袁与叔晨焕二人的车夫见到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倒是路远兮的车夫看到冷漫休也跟着跑了出来,顿时瞠目。 “少爷,您这是……” 路远兮吩咐道:“你待会儿跟好叔国公府的马车。” 说着,路远兮伸手去拿课本,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愣了愣,这才回想起刚刚同冷漫休出来时,他根本没拿课本。 路远兮放下手,干咳一声:“……走吧。” 车夫呆呆的应了一声,点了头。 与单朗袁、叔晨焕二人坐上叔国公府的马车后,路远兮从马车的车窗,看了看后方渐行渐远的皇宫大门,收回视线。 “嗳,你们知不知道京城新开了一家戏楼?” 单朗袁一听这,顿时来了兴致:“我知道我知道!是花颜红袖对吧!我听府中有人谈论,听说里面的头牌,嗓子那是真的亮,曲儿唱的可好了!” “对啊!我们有空也去听听吧!”叔晨焕转过头,看向路远兮:“远兮,你说呢?” 路远兮:“……” 花颜红袖。 那不是花楼吗? 前世的花颜红袖,便是京城最大的花楼,就连路远兮也好几次听副将们提起过。 “远兮?” 叔晨焕见路远兮没反应,又唤了一声。 路远兮回神,看向叔晨焕:“你们,确定花颜红袖是戏楼?” “当然了!”叔晨焕点头,拍着胸脯打包票:“不过,这戏楼只准晚上进,而且还不准女子进入,也真真是怪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