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的时候王浩没有在房间里,或许是没想到面试会这么快,自己出去转悠了。 林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那些已经泛黄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他头晕脑胀,最后一弹身,起床,下楼。 果然到了外面,外面空旷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驱除了脑袋里的东西,好上了许多。 林峰买了一包烟,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抽了起来。 其实他很少抽烟,那种含有尼古丁的东西让他觉得很危险,但是不抽不代表不会,只有当他需要思考或者消除烦躁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 云烟的腥烈和热辣一路烧着喉咙和肺部,隐约有些烦闷的骚痒感传出,林峰捂着嘴闷咳。 “男人还不会抽烟?”一句‘椒盐’普通话传了过来。 林峰转头看去,愣了一下,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这倒霉催的,竟然是那只嘎嘎,那么大的路不走,非得往角落里钻,那么多的宾馆不住,非得跑到招待所来。 嘎嘎到底是什么意思,上辈子林峰还没来得及了解就退出了选训,只是那是经常听到队里那些出身藏族的战友会戏谑或者亲昵的嘎嘎、嘎嘎叫他,那时候记得自己觉得叫个男人嘎嘎像叫只鸭子一样不文雅,就叫他吉珠,可惜这颗吉祥的珠子实在不招人待见。 林峰将没抽上两口的烟掐灭丢到了地上,带着几分敷衍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还没想好,现在还是先避免和这个人走得太近,免得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拳头砸上那张脸。 “嗨,你什么意思?我在和你打招呼。”吉珠嘎玛一个跨步拦在了前面,脸上带着怒气。 林峰眨巴着眼,琢磨着自己到底不淡定,脸色应该不好,也难怪两句话都没说就招来了敌视,努力友好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在了对方面试后解开,像雄狮鬃毛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带着细微的小卷张扬开来,衬得那张脸愈加的凶狠。 他有着纯净而明亮的额头和眼。 林峰有些岔神的想,眼前的男人似乎比记忆里的那个人还要张扬锐利,或许因为年龄的原因,也许是少了部队的压制,仿佛看着就能烫伤一般,不过……这头扎眼的头发早晚要给剪了。 于是,林峰心情大好,抿嘴笑开,眉梢轻佻,带着几分愉悦的在吉珠嘎玛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次真的走了。 身后的‘嘎嘎’怒发冲冠,那眼神,那表情,什么意思? 看不起? 妈的!装逼!! 吉珠嘎玛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转头就走。 远远的,一大串夹杂着脏话的藏语飘出…… 因为来回都坐飞机的原因,林峰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利用剩余的两天逛了逛昆明市,倒是吉珠嘎玛之后就再没见过,林峰觉得这样也挺好,在他没处理好自己脱缰的心态前,不与这个人碰面是对的。 三天后,再回大院,林峰意料内的得到了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 卞海同志的侦查工作和突进本领见长,在他回家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冲进了他的房间,掐着他的脖子怒瞪,大吼,兼带拳打脚踢,让他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于是林峰只能开始BALABALA…… 三海面色阴晴不定的听着,最后像是突然脱力了一般,开口,“这事儿我知道,前天你爸和我爸说了,我正好在旁边,疯子,我说,你不是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伟大?”林峰眨巴着眼,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和你爸说,去昆陆是为了守护整个西南,这话,是不是说得太大了?” 林峰失笑,“你不知道首长和首长,谈得都是大事吗?” 三海梗了一下,心有戚戚然的点头,“那么实际原因呢?” “昆陆离家近啊。”林峰开始打趣,“再说,怎么都是自己的地盘好,跑到外面面对一堆的高干子弟,我还不如在家附近当个土霸王不是?” 三海愣住,然后贼笑,猥琐的撞了一下他,“这话在理儿。”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相信了。 或许……林峰抬手勾上他的肩膀,竖了个拇指,估计这小子早就这么琢磨过了。 接下来,就开始了漫长的征战期,上课,补课,复习,背书,数年的课程填鸭式的往脑袋里塞,整个高考期间,整个年级的学生都瘦下了一圈,视线对上,都能够看到彼此眼睛里的小黑字在跑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