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转过头去看看对方的神情,但是赤司征十郎的眼底一片冰凉,无法捕捉到任何的线索。雾雨昔时点点头,“嗯是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在谈论班级事务吗,需要连午休时间都不放过?” 这样的问句让雾雨昔时有些微微皱了眉,但仍然老实的回答,“不是,是在聊一些私事。” “近期班级事务比较多,你们两个本来就走得比较近,再加上今天中午你们两个坐在一起被其他人看见了,已经有了很多关于你们两个的传言,”赤司征十郎稍一停顿,他微微侧过脸来看着雾雨昔时,眼底依然一片冰凉,“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尽量不要再出现。” 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更加深刻了。 走过往常回家时必经的天桥,熟悉的阳光和熟悉的车来车往,雾雨昔时记得有一回她跟白川瑞在楼道里像哥俩似的打闹,突然被赤司征十郎撞见了。赤司征十郎也是劝她不要跟其他男生这样太过亲近,那时候她还抱怨赤司征十郎把她当做小孩子,结果刚一回家就对自己作死的行为愧疚到死,毕竟赤司征十郎是好心。 但是……明明是同样的行为,为什么此时的赤司征十郎让她感到有些反感? 雾雨昔时平静的看着他,“你是在命令我吗?” “我也是为你着想,你最好不要忤逆我。” 虽然渐渐感觉赤司征十郎有哪里不一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似乎仍然是自己的伙伴赤司征十郎。 直到此时在观念上有了冲突,雾雨昔时才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此时的赤司征十郎与记忆里会对她无奈、会对她柔和说话的赤司征十郎真的不一样。 更奇妙的是,面对这样的赤司征十郎竟然会有一点害怕,他眼底的冰冷让人不敢触碰。 雾雨昔时轻轻笑了一下,“你的建议我接受。” “但你也没有立场来要求我。” 其实那眼底的冰冷并不是不熟悉的。 最早的一次是在赤司夫人去世好几个月之后,她第一次见到赤司征十郎。在新学期的作文大赛结束后,她连忙跑过去给赤司征十郎打招呼,然而对方的眼底也是这样的冰冷。心里憋了很久的问候,最后变成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最近的一次是在轻井泽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看着她给黄濑凉太准备的画着心的咖啡时,眼底也是这样的冰冷。 记忆倒退回中午与绿间真太郎的谈话。 绿间真太郎见她半晌不语,低叹了一口气,“我给你一点提示好了。” “运动会你还记得吧?在与赤司班比赛前,你的表现使你被许多对手重视,赤司也把你放入了重点击溃的行列中。” “赤司他先是利用他对你心理上的影响,用最省事的办法压制你得分并且消耗你的体力,以至于后来你克服了心理障碍后再次上场时已经没有多少体力来应对了,”绿间真太郎平时着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只要有弱点就利用。无论对手是谁,只要是为了胜利。” 空气就这样凝滞了,像是有重量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绿间真太郎的话仍在继续,“如果是你所熟悉的赤司,他会是怎样的做法,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来对比。” 天桥上的风穿过两个人之间,无法触动一点点赤司征十郎眼底的冰冷。 那样的赤司征十郎让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反感。 其实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赤司征十郎的,只是她总是在想,那样凌厉冷漠的一面一定是赤司征十郎非常生气的表现。如果可以让赤司征十郎时常开心一些的话,就可以少一些见到那样可怕的一面了。 然而……原来是她错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