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回到房里又把儿子骂了顿,而他妻子却出面劝说:“好了好了,儿子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骂他做什么?俊祥以后肯定不会的,是不是啊俊祥?” 傅鑫哼了声,只能感叹慈母多败儿。 周兴天被气得不轻,“他会改?母猪都会上树!我这段时间下海的确赚了两个钱,他就给我去赌!这还不够,还偷家里的钱!这些不说,之前呢?在家好吃懒做!也不去找份正经工作!整天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 “你现在不是有钱吗?钱将来都是俊祥的,现在给他用用有什么?而且在那什么公司上班,不能替俊祥弄进去?”妻子如此说,还颇有几分责怪他的意思。 “这种人进去?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要人脉也没人脉,他能做什么?端个茶水都端不好!进去我还担心我丢脸呢!而且你就让他一辈子靠我!?我也有老的时候,那时候他靠谁?我又去靠谁?!”周兴天直接和自己妻子吵了起来,怒不可斥地训斥道,“你知道我的头为了这小子的事忙了多久?现在还坐在客厅里呢!刚下班还给了我十五万,否则我们家哪有时间拿的出这笔钱?!” 傅鑫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嘟哝声,“反正钱多吗,不差这点……”什么的。 “和你这婆娘没什么好说的!”周兴天负气,甩门出来。 瞧见傅鑫依旧严肃地瞅着房门,身前连杯茶都没,不由又重重叹了口气:“我给你找点喝的,晚饭吃了吗?” “随便吧,我无所谓。”傅鑫淡然道。 端了杯果汁放到傅鑫桌前,“家里除了茶叶也就这个了,你喝点吧。”说着还从儿子房里找了点零食放在傅鑫桌前,“让你见笑了啊,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鑫不动声色地看着微微敞开一丝缝隙的房门,似笑非笑地瞟向脸色铁青的周兴天,“看来就算你想做,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有这样的妻子,你恐怕……做再多都是无用功。”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他能保证,周兴天能听见。 后者重重地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可不是?”他知道傅鑫说做也做不了是指什么,他老婆就像上辈子欠了儿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把他送出去吃苦? “少爷你……”周兴天坐了会儿,想找个轻松的话题,可这时房门再次恭敬地被敲响。 他看了眼紧锁眉头的傅鑫,自觉开门。 后者进来是三个人高马壮的男人,里屋的房门也于同时被狠狠关上,傅鑫都听见锁门声了。 那三人进屋,带头的立刻恭敬地弯腰走到傅鑫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上,“我们不知道得罪的是傅少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傅鑫没开口,只是用指尖抚摸着茶杯,冷哼声。 那三人立马吓得腿软了,想着杨少如此在意这么个人…… 立刻带头那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后面两个也跟着扇,一声比一声狠。 如此一来反倒里屋的房门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 傅鑫坐了会儿,数着已经到二十,敲敲桌面。那三人两个脸颊都肿了,可依旧恭敬的低垂着头。 “想着我傅少从香港出来,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傅鑫的话,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 “怎么敢?怎么敢?!”那人吓得腿都软了,立马跪下,“小子瞎了狗眼,才没认出傅少!今后,今后绝对不敢了!还请傅少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傅鑫从口袋里抽出包烟,点上。带头的立刻机灵地跪爬过来,替他点上。 “留下东西,滚吧。”吸了口烟,慢慢吐出。 带头那人以为要自己留下手,犹豫了许久。立刻起身,把手贴着桌面放好,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抬手就要剁。 却被傅鑫一杯温烫的茶泼了个脸,不解抬头,却见那少爷厌弃的目光,“傅少?” “操!我看不是狗眼,还有猪脑袋!我让你留下东西!是欠条!你.他.妈.的以为是什么?!滚,别弄脏了这!”砸了杯子,呵斥道。 ?m.dglhTOYoTa.CoM